悲哀的是,这满船的人呐!
竟没有一个言语的,甚至有些眼神里,还充满着猥亵的目光。
好像是再等,再等她受辱!
于是她就念着,快些下船,快些下船。
她在幽州还有远亲。
可终于到了幽州,看到眼下这一关。
路季白失了魂魄,她盼着幽州,盼着幽州,到了却发现幽州亦然如此。
天下九州,竟无一处是净土?
于是,她一转身,投入了大海。
她畏惧了。
然而,在狭路引的眼中,她可是一块大大的金子!
哪里能够送予海神?
于是她又被人捞了出来,用绳子捆着,勒在了牙口之间,麻布套着,裹了个严实。
她挣扎不了,被人抗的胃里泛酸。
眼睛留着泪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听见麻布外那男人的笑声。
“诸位,诸位,按规矩,这人是我先碰到的,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咱们回见。”
“你可是发了财了!”
“回头请喝酒!请喝酒!”
“没得说!”
路季白眼泪流了出来,这一刻,她真切的明白了什么叫求死不能。
那男人把她扔在马车里,也不同她讲话。
大概是觉得没必要——你会和货物讲话吗?
马车一路走,走没多久,车就停了。
“我问你,你车上装的什么?”
路季白听到这话,她知道,她遇到了官差,于是大声的吼叫。
“装的是人?”
那车夫笑了一下,道:“官爷说的哪里话,怎么会是人?来,给孝敬您的!出差在外都不容易!”
路季白疯狂的呻着,将马车带的一阵晃荡。
然而,并没有任何用处。
官差走了。
马车继续动了起来。
然后,她被踹了一脚,踢在了肚子上,疼的她冷汗流了下来。
“你以为这群人是来救你的?没落到他们手!落到了,你这样的美人儿能见到太阳就不错了!”
路季白愣了,身子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官差白天不来查探,偏偏晚上来,这说明什么?
于是车马继续走,只是没走多远,车又停了。
这次,她没有叫喊,有的只是无尽的惶恐。
因为她感觉到麻布湿透了,黏糊糊的。
铜锈的气息和鱼的腥味混在了一起。
是血,绝对是血!
于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撕开了麻布,模样俊俏,白白胖胖的,穿着也并不像一般的盗匪。
而是像个侠客。
路季白只觉得自己或许有救了。
可是,那男人在她脸上抚摸了几下,又捏了捏她的脸蛋,笑了起来。
“果然那些家伙没骗我,我侯跃发家的时候到了!”
路季白瞪大了眼睛,失神许久。
于是马车换了马夫,一直走着,一直走到了镇江城门。
到了城门这里,马车停了。
因为城门不让他进。
为什么不让进?因为这里是南城门。
南城门有两个道士,蛇鼠蝎虫,无人敢近。
可侯跃不懂,他只以为那些巡检要赏钱。
于是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