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刻钟,城门便破了。
而幽州的同知钟文璋,即刻率幽州城官员一应来降。
只不过,钟文璋没想到。
闻拯令人把他绑缚在地,一应苏门官员,全部被擒拿。
钟文璋抖如筛糠,他万万没想到,风云变幻,竟有如此之快。
方才他还是一州大员,而且李绛房身死,正是他上位之时,却没想到,位置没上去,断头台恐怕要先得了。
“闻将军,您杀钟某无碍,只不过杀了钟某,幽州又有谁来治理?”钟文璋被捆在地上,依旧不忘了挣扎。
剩下的各使大人,也都被捆在地上。
闻拯摇了摇头,偌大个幽州城,一个能人没有?
显然,闻拯并没有对这个说法满意。
钟文璋想了一下,看了眼前这位将军并非惜民之人,于是想了一下,道:“将军,我愿取十万两官银......”
闻拯没有给钟文璋说下去的机会,可笑至极,杀了你,不都是我的?
一挥手,人头落地。
“苏门,皆斩之。”
刀光扬起,众官员纷纷求饶。
“我非苏门子弟,我与苏太寅不共戴天。”
“畜生,你竟敢直呼首辅名......”
这句话没说完,那位张姚洞张大人便被砍了头颅。
于是跪着的十几位大员,纷纷辩白。
然而这么多年在苏门,一时难以把证据抬出,故而都难逃此劫。
于是一路砍,砍得闻拯直摇头。
若是他晚来了一年半载,恐怕幽州就要姓苏了。
等砍到了幽州税使的时候。
景太冲一仰头,双目血红,心如大乱,但仍旧高声大喝:“我非苏门子弟,苏贼之侄苏猩被我暗杀,尸身现正在我府上!”
闻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在幽州竟然有人敢暗杀苏太寅的侄子。
要知道,这位苏猩可是苏太寅的心头肉。
“当真?”
“不敢欺瞒!”
“来人,待他回府,让他把尸体带过来!”
景太冲应了一声,心中更是砰砰乱跳。
那天景蘅有马,逃得很快。
加上张幼初等人疲惫不堪,这才让景蘅有了机会逃走。
等夜里派人去看的时候,只见那里的猎物被人早已接走,剩下的园林,都被大火烧了个干净。
景太冲冷汗流了一身,只觉得仕途尽毁不说,恐怕还要性命堪忧。
于是立刻按下此事,想着能瞒多久瞒多久,不行就遁于海外。
为了保险起见,又令人在灰烬中找寻苏猩尸身,预备着若是事情败露,看看能否靠此留下香火。
好在那苏猩的身上衣袍不是凡品,有辟凡火之能,这才让苏猩的尸身得以保存。
于是立刻叫人趁着夜色,抬到了府上。
却想不到,情形接连变幻,幽州被围城。
而这具尸体,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被青州军的将士压到了府中,景太冲忙叫人把苏猩抬过来。
押送将士并不认识苏猩,扫了一眼,就带着一并回了去。
这一去一来,并未耗费多长时间。
景太冲只看见那厅子里,流满了鲜血,黏稠的淌出门来。
任你是同知还是按察使,都汤汤水水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