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可痴,你果然有一双慧眼,我还以为你会晚些才能发现。”张幼初郑重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切勿多言,也不必问我。”
王可痴忙点头,四周去看,旋即吹响哨声,仙鹤腾飞,载着王可痴到高处去看这被削平的山。
张幼初想了一下。
大伯顾枉生一生喜斗,大剑扫横四海,当者睥睨。
交手之处必然不会少了,那为何只有此处有剑意留存?
而且,西凉宫的宫主唐辅阙老先生,也与顾枉生动过手,怎么就没听西凉宫的人说过?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最后也只能放弃了,拎着杏黄旗在山间找阵穴,先做一个简单的“灵感六音阵”,免得有人上山他都不知道。
正插着旗子,只听仙鹤长鸣。
一个人影,落了下来。
“王可痴!”
土遁接下,好在仙鹤抓了一下,不然张幼初决计不能如此轻松拦下。
“醒一醒,好端端的,——他怎么晕了?”前半句张幼初是对王可痴说的,后半句是对仙鹤九哥儿说的。
九哥儿在空中急的直扑腾,乱叫一气,张幼初也听不懂。
好在年年在这儿,猫爪不停的比划,刨了刨山,又指了指王可痴的眼睛。
张幼初与年年心有灵犀,这才明白王可痴是看了那道剑痕,意图敢悟,却反被霸道剑痕所伤。
正想着,就见王可痴摇了摇脑袋,勉力睁开眼睛。
“玄英。”
嘡啷!
长剑出鞘,浮于空中,哗啦一声散作铁水。
旋即又凝成一块大剑。
“崩!”
玄英腾空而起,倒飞而下,声势仿佛孔非淳的《崩剑六式》一般。
张幼初一个激灵,拉着王可痴掉头就跑。
“小牛鼻子,你不要命了?这么大的大沽山砸哪不好,非要挑着自己砸!”
然而,玄英剑却没有任何声息的掉在了地上。
王可痴凝眉,嘀咕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散了道力?”
“什么散了道力?”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王可痴已然入迷,盘腿坐在地上,信手一招,玄英横在腿前。
张幼初无奈,只好继续放旗。
直到走了一圈回了来,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王可痴居然依旧坐在那里,眉头紧锁,嘀咕个不断。
怪不得是个道痴。
张幼初摇摇头,蹲下身子,看了看王可痴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道兄,这道剑意之中有剑招,但我,看不出来。”
张幼初挠了挠脑袋,而后解开“纳兵符”,信手取来木剑。
“击魂。”
击魂悬空,声威大震,凝成一道罡风。
“崩!”
击魂腾空而起,崩然入地,一面坑洞浮现在了王可痴的眼前。
王可痴不由得长大了嘴巴,两只眼睛睁得老大。
仙鹤九哥儿甚至惊得忘了飞,连忙扑腾了两下,差点掉在了地下。
“这......这怎么可能!?”
张幼初收了击魂,如同看痴傻儿一般的眼光,去看着王可痴,不解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套剑招么,也值得大惊小怪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