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是斗鸡这种挑拨人性情的游戏了。
张幼初这边是有恃无恐,任由王可痴先行出发,毕竟他在凉州的时候,可没少玩这些游戏。
什么样的鸡擅斗,怎样调教,他最清楚不过了,远远不是王可痴这等门外汉能比得了的。
于是就在这山间边寻边走。
走着走着,张幼初忽然想起了王可痴这“道痴”的名号,如今看来,不过如此,一个“禽训”便打发了,只怕是名不副实。
他却没想着,是近墨者黑的缘故。
正想着,只见山间有一只“飞龙”,立坐在树上。
所谓“飞龙”,就是山间的花尾榛鸡。
这可是个好东西,在斗鸡里面,“飞龙”虽排不上号,但在厨堂里面,这“飞龙肉”可是鼎鼎有名。
张幼初不由得笑了一下,想不到还有这等口服。
偷偷溜了过去,放了一道掌心雷,趁着雄鸡跳起,伸手一搂,将那雄鸡揽入怀中。
“妥嘞!”
山那边,王可痴兜兜转转的大半圈,也没看到山上有什么野鸡,不由得发愁。
正念着,忽然觉得头上一暗,明月被遮。
暗叫了一声不好,道兄在地上布置的那些把戏,实在是差了些!
竟从未想过,敌人会从天上来。
“玄英!”
口念剑决,玄英腾空而起。
一剑刺破,头上鸦影尽散,落下来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黑衣人。
王可痴凝眉,他眼前这人,并不是俞重楼,因为那股气势,大不相同。
如果说俞重楼的气势是阴沉与冰冷,那么眼前这个黑衣人,便是无穷的黑暗。
黑暗到让人看不清,让人感觉不到。
“小道王可痴,敢问......”
“不关你事,张幼初在哪?”
王可痴皱眉,他自报了名号,但这位黑衣人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牛鼻子,你的鸡抓到了吗?”
“道兄,小心!”
张幼初愣了一下,旋即见到了那黑袍人,心中一惊,手捏法诀。
“开阵!”
轰隆隆!大沽山上七星连珠,却没有显现阵法。
因为张幼初的法诀停了下来,一条黑色的影子抓住了他的手。
张幼初低头,他身下的影子也低头。
那黑袍人身子动了一下,却被玄英剑化作铁幕拦住了。
“王可痴,鸦子楼,无意与大黑山交恶。”
“小道算不得上是大黑山。”
于是铁水玄英剑横扫了起来,那黑衣人提手,单臂握着一杆光秃秃的剑柄,丝毫没见到剑刃。
但就这么一下子,却挡住了玄英剑。
一柄看不到剑身的剑。
王可痴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剑,天底下只有一柄。
八大道剑之一,漠夜承影。
那么,眼前这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鸦子楼左门户,影壳。
那么,既然影壳在此,那浑天重明呢?
王可痴心中感应,猛得抬头,一条看不见形状的东西嘭得一声,直扎而来。
“镜中花,水中月。”
重明鸟扎了个空,砸穿了一块山石。
王可痴深呼吸了两口气,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