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东西,张幼初肉痛的把银子留了下来。
“晚上哪里住?”
“京师,天牢。”
“啊?这么快?”
影壳看了一眼张幼初,轻声道:“怕死?”
张幼初拍了拍胸膛,一脸郑重,义愤填膺道:“当然怕啊,怎么,怕死也有错?”
影壳一时无语,她杀得人多了,有善有恶,求饶的多了,但没见过一个,能把怕死说的如此自然的。
“和你打个算盘,我把银子全给你......”
“不惜的你那些小钱。”
张幼初耷拉一下眼皮,又抬了起来,叹息道:“让我多活一天,仅此而已。”
影壳皱着眉,冷声道:“不行。”
念完又一招手,群鸦飞来。
张幼初很自然得伸出手,抓住鸦群,摇头道:“这么难说话,怪不得嫁不出去。”
等群鸦上了天,影壳踏在重明鸟的后背上,在后面跟着。
张幼初的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要是没道法护住,只怕血肉都被风刮了个干净。
而那群黑鸦则靠着一身钢羽,全然不在乎,在云层中穿行得极快。
按着速度,明日一早,到京师地界也差不多。
等到了苏州,一切都晚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把时间拖延一下。
于是扯开了嗓子,高声道:“我说,你姓什么啊?”
影壳身上一团黑雾,看不清面目,也并不理睬张幼初。
张幼初心中不甘,当即眼睛一翻。
“你到鸦子楼多少年了?”
“你这一身道法真是厉害,是不是余重楼那老鸦子教你的?”
“嘿,你知不知道你生的有多丑啊?”
影壳始终沉默着,全然不理睬张幼初。
张幼初见状,心中实在无奈,这人油盐不进,一点话茬都不搭。
到这里,还真的只有一个办法了。
张幼初一咬牙,收了护体的道行。
罡风迎面吹了过来,直接带走了胳膊的一条血肉,溅起一片红。
“停!张幼初!”影壳气得手都抖了,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赖的。
张幼初咧着嘴,他只觉得胳膊疼,却强忍着,勉强笑道:“方才斗法道行消耗太多,实在是要歇一歇,不然抵抗不住这天上的罡风。”
“张幼初,你竟这般无赖!”
“别说了,婶婶,劳烦歇一歇,半个时辰好不好?”
影壳冷哼了一声,驱使着重明鸟过了来,挥散了群鸦,一把搂住张幼初,将他扔在身后。
“我护着你总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子曰: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你可不一样,这可还没嫁出去呢,休要败坏我的名声!”
“滚!”
说完影壳一掌斩晕了张幼初,按在了身后。
她自打入鸦子楼以来,从未见过这般泼皮无赖一般的人,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他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幽州,镇江城。
魏可染坐在悬壶厅中,留着正位。
身下则坐着慎伯、王可痴、安晋、余春猫、游余楣五人。
至于马鹿、马猴,已经被魏可染叫走去寻苏象了,曹大也带着游士房行动了起来,探查踪迹。
“劳烦小宗讲述一下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