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那一夜,第一眼见到那个锦衣卫头的时候,觉得很熟悉,那个人,好像是叫,陆祁然来着
为什么觉得熟悉呢?可能是长得和某个前世她见过的人很像?不应该啊,她根本不记得有这号人的存在啊。
一个麻烦的家伙,走了也好。
黎裳抬头,看着蓝蓝的天,十分广阔。让她的心情舒坦了不少,殊不知,这里的一切表面虽然十分平静,但内地里早已暗藏了涌动。
京城侯府,华丽宫殿彰显着权与势。
“都这么些日子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不曾有?”
一座宅院里面,女人的脸上涂抹着浓妆,坐在贵妃榻上,一脸的尊贵相。
女人是当今侯爷的夫人,程明月。
程明月把玩着自己的尾指:“好不容易请了那么多名杀手派出去,竟然一个回来复命的都没有吗?你们可知道,那个灾星不能留?”
下人们瑟瑟发抖,都害怕不小心将自己给连累进去,但程明月并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道:“苍蝇老鼠臭虫这一类的东西不好抓,杀了又容易脏手,既然如此,本夫人就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派出死士,若不能将黎裳那丫头的首级提来,便提来你们自己的首级吧。”
说完,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倦容:“这件事情便全权拜托给你们去做了,切记,处理的干净些。”
“是!”府上的暗卫退了下去,程明月依旧捏着手中的茶杯,悠悠地晃动。
颜明月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一个个全是贱种而已,他们有什么资格她的儿子女儿争。
总归那个黎裳不过一个祸害,那就提早解决来吧,省的看着碍眼。
程明月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便是与那个女人叫了同一个名字。
她们一样名叫明月,就少不得放在经常一起谈论,连自己所爱的男人心中真正住着的人是谁,都分不清了。
每每,他情意绵绵的唤她明月之时,那目光就像透过她在看另一张脸一般,叫人厌烦,叫人痛恨!
其实黎裳这个丫头还算帮了她呢,若不是她,颜明月这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死,少不得还得祸害她一段时间。
圣女又如何。会玩一些恶心的虫子而已,还不是也逃不过一死,呵呵,短命鬼,自己争不过了还不忘留下一双儿女与她争。
可她颜明月一死,她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吗?
程明月的眼睛一闭上,当年的那些事情浮上她的心头,颜明月这个女人,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她会养蛊虫,甚至可以让那些虫子去操纵人。
侯爷当初对她相当高看,也相当重视,曾想通过她学那养蛊的手法,可惜这个女人油盐不进,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直到后来她死了,那些蛊虫被也她的儿子尽数烧死,一点不剩。
当初,侯府因为那个女人盛极一时,后来她死了。侯府便渐渐没落,但即便如此,侯府在朝堂的地位依旧难以撼动。
而她最得意的那段时日,便是她程明月最悲惨的时光
颜明月你说,你让我的生活过得那般苦涩,我凭什么让你的儿女活的舒心?
她总是会想起那个女人从她面前淡然走过,脸上半点儿表情都不曾施舍,清高到令人怨愤。
还有那漂亮的脸
但若是她也活到现在,那张皮子也该皱了吧。
颜明月,你可知,我老了,侯爷也老了,当年那个被你们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个青年,却长大了,还有了足矣同侯爷抗衡的力量,颜明月,待他来报复你的孩子丈夫的时候,你会后悔吗?
黎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