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的九个月,跟他江斩,却没有半分关系。
他拖垮了胡杨城,害青芝关外流离,如今她好不容易翻身,他哪有脸再去分她的羹?他说要为她打下黑石城,如今,却反要她拿1/3个黑石城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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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落山,叶流西已经等在了营地外,蝎眼的大小头目也都在,或翘首以待,或交头接耳。
风有点大,阿禾折回大帐帮她取了外套,逼着她披上:“西姐,你现在身体不好,一定不能冻着了,冻着的话,今晚就不许你跟斩爷喝接风酒。”
她流产之后,身体一直就不大好,吹半夜冷风都没事人一样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叶流西笑着披上外套,再一次看向黑石城的方向。
赵观寿早些时候跟阿禾通过话,说是最迟入暮时分,一定会把江斩送到。
夕阳红得有些灼目了,远处终于出现了车辆,像背景那抹红上蠕动着的小黑点,越驶越近。
身后立时兴奋起来,有人大叫:“快快快,放万响炮,给咱斩爷去去晦气!”
噼里啪啦,无数挂鞭炮齐响,刺鼻的硫磺味带起大团白色的烟气,像是大雾平地而起,镇山河和镇四海被鞭炮声惊地四处乱跑,叶流西又好气又好笑,向外围避开了些,拿手扫开眼前的烟气……
透过隐约的烟气,她忽然看到,那几辆车就快到跟前时,蓦地中途停下,有人惊慌失措地下车,然后是更多人冲下车,往其中一辆车边簇拥,还有人朝这头比划着手势,大声叫着什么,但鞭炮声太响了,耳膜处嗡嗡的,她听不到。
怎么了?
叶流西攥紧外套,走了过去。
她走得很慢,越走越慢,像是冥冥中有什么预感,不想走到那个再也无法挽回的终点,阿禾超过她冲了过去,然后,蝎眼的人也越过了她,蜂拥着围了过去……
等到叶流西走到跟前的时候,那里已经像坟地一样安静。
围着的人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
阿禾站在打开的车门口,嘴唇煞白,她脚边的地上,蕴了一滩血,还不断有血从车沿边滴下。
叶流西轻声问了句:“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