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韫欢六岁就到了陆家,自那以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车开过了陆家的花园,喷泉。
又开了十几分钟,方才到了陆家的主宅门口停下。
陆家的管家亲自到车门前来为乔韫欢拉开了车门,将大门在她面前打开,将拖鞋送到了她跟前,笑眯眯道:“小姐回来了。”
乔韫欢从小在陆家长大,对于陆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来说就像是个开心果似的,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福伯,我叔叔呢?”乔韫欢却是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问起了陆靖文。
她实在是太想见陆叔叔了。
福伯看着她笑道:“先生正在书房等您呢。”
“好,我知道了。谢谢福伯。”乔韫欢换过了鞋,便是直接上了二楼。
陆靖文书房的门是关着的,陆与昂每次来找他都得小心翼翼的敲门,若是礼数做得不到位不周全,当场就是得给陆靖文数落上一顿。
但乔韫欢来了,却是从来都不需要敲门的陆靖文从来也不会防着她。
这是属于她的一点小小特权。
乔韫欢也不敲门,直接就是推开了陆靖文书房的门,兴高采烈的喊道:“叔叔我回来了。”
在死过一次以后,猛地推开门,再一次见到她的陆叔叔,乔韫欢几乎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已是不知有多久不曾见到过这样年轻的陆叔叔了。
陆靖文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七,他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高定修身西装,正坐在沙发里抽烟,他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但却不是那种俊美的男人类型,在不笑的时候,颇有种肃杀冷硬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他见乔韫欢门也不敲就推门进来,当即轻声斥责了句:“没规矩。”
但却显得并不严厉,反而有种宠溺温情嗔怪在里头见乔韫欢进了门,他当即就是将手上的烟给掐灭了。
陆靖文长得有些肃杀,又久居上位惯了,身边不少人都很怕他,就连陆与昂这个侄子和他的生父陆老爷子见了他心里也是要微微打怵的。
但乔韫欢却是一点也不怕他,进了门,就是直接往他身边一坐,娇嗔道:“我就是没规矩,我就是没规矩也是你教出来的,你可得负责纵容我的没规矩,不能赖账。”
很多人都怕陆靖文,但她不怕。
虽然早在陆家住过半年,但那都是婴儿时期的事儿了,六岁时候刚到陆家的时候,乔韫欢人生地不熟,终日哭闹着要找爷爷,找奶妈,陆家当时的下人还不是现在这批,对她这个外头来的孩子不是特别上心,任由她把嗓子都哭哑了,也不怎么管她,还是陆靖文在一次偶然的时候发现了哭得嗓子哑了,眼睛红肿还被保姆怠慢在吃冷饭冷菜也没人喂的她,在第一时间就是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一遍,把乔韫欢带在了身边,终日给她讲故事,把她抱在膝盖上哄她,才勉强安抚了年幼的乔韫欢。
自那以后,乔韫欢就缺乏安全感极了,特别害怕再次被大人抛弃,日夜不离陆靖文,就连陆靖文上厕所她也要在外面等着,时间久了点不见陆靖文,她就跟个被遗弃的小奶猫似的撕心裂肺的大哭,完完全全的成了陆靖文的小尾巴。
陆靖文倒也不烦她,一直都对她照顾得特别周全。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