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蓝衣人再开口,灰衣人已经飘身来到了蓝衣人身前,这一轮变化皆在眨眼之间,从众人看到灰衣人起身,到灰衣人迈步踏出,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此时,灰衣人却横跨数丈的距离,来到了蓝衣人身前,实在匪夷所思。
蓝衣人此时眼眸之中精芒一闪,轻咦了一声,道:“哦?我当是个醉鬼,原来还是练家子!”
灰衣人脸色潮红,双眼之中酒意未退,身子还一晃一晃的,随即嘿嘿一笑,道:“我当是几条野狗呢,原来是人啊!”
蓝衣人闻言,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道:“好一个臭酒鬼,敢骂人吗?”
灰衣男子闻言,却是打了一个酒嗝,一股酒气冲出,蓝衣人急忙掩住口鼻,不再多说。“嘿嘿,还是老子的酒嗝管用,看看,不说了吧。”
此时,一旁的常秀却是缓步来到灰衣男子身侧,道:“大哥,这几位可是要住店的客人,你可莫要怠慢了人家!”
灰衣男子闻言,眼神迷离,似醉还醒,吐着满嘴酒气,道:“哦?客人吗?既然是客人,为何如此不懂礼数?非要逼你献舞!”
常秀无奈一笑,道:“这几位大爷是开玩笑的,大哥你误会了!”
此时,一旁的蓝衣人却是冷冷一笑道:“不,常秀,你这就说错了,这支舞你今日非跳不可。”
常秀闻言,确实无奈的摇一摇头,道:“哎,大哥,看来人家是不领情了,这里就交给你处理吧。”
灰衣男子闻言,将手中的酒壶提起,咕咚咕咚将壶中美酒一饮而尽,随即朗声道:“早说嘛,费劲!”说罢,灰衣男子醉眼朦胧,看着对面的蓝衣人,道:“你们怎么说?”
蓝衣人呵呵一笑,道:“好,好得很,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还能出一个你这样的硬茬子,真是难得啊,难得!既然如此,那爷爷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礼数!”说罢,蓝衣人挥拳便打,拳头之上劲力环绕,破风之声四起,一看便是下了狠手。
正当众人惊讶之际,忽见灰衣人身子一矮,不待蓝衣人拳头袭来,早已横躺在木台之上,鼾声四起了。
蓝衣人一拳打空,心头一突,脸上阴沉之色更浓,随即接连出拳,每一拳皆是蓄满了真力,若是被击中,非死即伤。
可是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台上的灰衣男子双眼微闭,鼾声不停,似是醉酒沉睡一般,可是每每拳头袭来,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而且躲避的身法也极为特殊,时而躺着、时而坐着、时而倒立、时而侧卧,反正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可是双眼却是不曾睁开过。
打了一阵,蓝衣人接连出拳,真力耗损严重,气喘吁吁,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许多。
此时,地上灰衣人却是忽的睁开双眼,眼中醉意不减,结巴道:“你……你打……打够了吗?该轮到我了吧!”
不急蓝衣人反应,只见地上的灰衣人身形一转,似是一个陀螺一般旋身而起,右拳陡然伸出,却是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已经击中蓝衣人胸口。
蓝衣人自忖自己修为在同门之中还算过得去,所以并未将灰衣人的一拳放在眼里,只是马步扎稳,任凭灰衣人的拳头击中自己。
可是下一刻,蓝衣人面色陡变,口中哼了一声,失声道:“这……”
不待蓝衣人说完,他的身子早已飞了出去,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越过数丈的距离,直接从客栈的门口飞了出去。
灰衣男子此时却是缓缓稳住身形,用手做一个远望的动作,低叹一声,道:“哎,怎么这么不经打,才一拳就飞出去了,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