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程广年发现儿子其实能理解他,包括系统在内的理解他。而程煜大概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如此彻底理解他的那个人。
好哇,好哇,就算这样一睡不醒,这可能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吧。
程煜还在继续说着:“算了,这些关于您那个系统的猜测,真的毫无意义,毕竟您永远都无法回答我。
还是说说我身上这个系统吧,您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够对其诉说的对象了。
我总不能抱个猫搂个狗,去跟它们说罢。”
程广年立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这就是个下意识的念头,毕竟,他现在除了老老实实听程煜的叙述,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程煜喝了口豆浆,又吃了只小包子,这才开口。
“系统叫神抠系统,神仙的神,抠门的抠。
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抠门富二代了,吃个小馄饨,都恨不得能跟人还个价。
得到这个系统,是个很离奇的过程。嗯,您知道我去年年初的时候为什么要着急回到国内,哪怕您再如何反对,我都坚持要留在国内么?
我估计您当时也挺奇怪,毕竟,虽然我去了美国之后,咱父子俩之间的沟通不多,我放假回国,咱俩也经常是唇枪舌剑就没有个好好沟通的时候。
但我在这些事情上,其实还算是个比较听话的儿子,对么?”
程广年默默称是,程煜虽然看上去跟他关系不好,但实际上,遇到一些关键性问题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
好在程煜最后告诉他:“我现在还有几十天的生命时长,然后有一个完成期限长达半年的任务。
十年?
这一点,不像程广年,程广年在得到系统之后,其实一直以来都颇为依赖系统带给他的一切。
只可惜,程广年似乎从来都没因为这些而夸奖过程煜。
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我那天去了教授的办公室,教授告诉我,我的学分已经足够我在南加大拿到学位证书了。
他当时希望我能够成为他的博士生,而我选择了拒绝。
我当时的想法是,我用了两年半读完了大学,我想好好的放肆一下。
程广年对于程煜这种毫无居安思危的想法,着实不敢苟同。
当我摆脱了系统,您也就能重获新生了。”
我就是犯了那样的错啊!
我甚至都规划好了接下去这一年半的时间,我要去欧洲,去南美,去南北极,去很多地方。趁着同学还在念书,我回国后恐怕也得立刻展开工作,还不如在这个时间段里,让自己好好的见识一下咱们居住的这个星球。
可是,规划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无比残酷,我离开教授那里之后,居然无端端的就昏厥了过去。
被人送去校医院检查,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只不过并未确诊。
然后我自己去了几个大医院,好好的检查了一番。
所有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答案,我得了脑瘤。
说的更直接一些,脑癌晚期。
当时那些医生,给我最好的说法,是一周左右。
您说可笑不可笑,我平时连头疼都没有一次,可刚发现脑子里有个瘤,居然就是晚期。
别人晚期总还有个半年啊,三个月之类的寿命,我居然只有一周?
我想,就算是死吧,至少我可以选择死在国内,至少我可以选择在死之前再看看我妈,陪陪老头儿,或许,再跟您好好吃顿饭,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