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命运女神这个称呼，秦石也记起了相关记载。

    在薄伽丘的《诸神黄昏手册》之中，命运女神，或者被称之为命运之神的神灵，被薄伽丘称之为至高之神。

    哪怕在《诸神黄昏手册》这种大逆不道的异端记述中，薄伽丘也不得不承认，命运女神是唯一无法被猎杀的神灵。

    因为她掌管一切，全知全能。但也基于这个理论，薄伽丘也认为，命运女神并不存在，她只是宇宙一切偶然的合集，归根到底，是一切的必然，是一切的规则总集。

    基于这个理论，薄伽丘推断，所谓的命运女神，只是规则的化身，并不独立存在于规则之外。

    也正是因为如此，薄伽丘推测，命运女神不可能是点燃神火的神灵，而是从规则诞生，是规则的具体化。但薄伽丘同时认为，规则运转，根本无需类似人格或者神格的意识存在，因而她并不存在。

    如果命运天平是真实的，那岂不是证明薄伽丘这一段论述是错误的？

    秦石有些失神地想着。

    但很快，秦石便摇头。薄伽丘在书中做了另外的一番论述。星河世界，许多掌握了命运规则的强者，或许能够点燃神火，变成可以干预命运一类的神祗。但最终因为命运的力量过于强大，牠们无法掌握这种规则力量，反而会被规则所同化掉。

    “后来我在邺水、朱华两个星球的时候，发现事情有所偏差，命运天平再次指导我，找上了你……”沧浪继续说着话，秦石却还在失神。

    梅瑞轻咳了一声，秦石才缓过来。

    “邺水、朱华？！”

    秦石依稀听到这两个名字，目光如刀，死死盯着沧浪。那可是殷飒的地盘。而在不久之前，殷飒的封地，基本都处于动荡状态。彭泽星最为危险，叛军险些都渡过了夸父高地。

    “没错，当时为了能得到一些来自殷唐门阀的支持，我跟他们做了一笔交易……但交易并没有完成，我撕毁了合约……而且我还在那得到了一份消息，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沧浪坦然与秦石对视着。

    秦石点了点头，示意沧浪继续。

    沧浪却没有往下说，而是看着秦石。两人对视了一眼，秦石显得有些迷惑，而沧浪却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秦石蹙起眉头，沉默了两秒：“你这是来逗我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