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偏偏自家爱人也在。
他在,慕惜年就觉得时间一点都不够。
对于慕惜年来说,南宫覃和祁璟都是他的爱人,但他们又是不同的,每一次相处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并不想因为下一个世界可以相遇就轻慢了这个世界的爱人。
所以,他放纵了南宫覃的那些小心思。
只是没想到,他会先说出来。
慕惜年垂下眉眼,轻轻叹了一声:“但我还是要回去的。”
南宫覃沉默了半晌:“嗯,这个我知道。”
慕惜年嘴角轻轻一勾,也就明白了南宫覃的意思。
南宫覃再如何不愿意,也不想忤逆他的心思。
于是他问:“箫卿儿什么时候离开?”
南宫覃轻声回答:“三日后。”
慕惜年轻笑一声:“若是让她就这样离开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南宫覃想起少年的身子,赞同地点了点头。若不是少年自有安排,恐怕他早就去给箫卿儿灌点什么药,让她也尝一尝病痛缠身的滋味。
慕惜年沉吟了一会,道:“是时候将事情挑明了。”
既然箫晟想要要回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作品,那么便光明正大的挑明一切吧。
第二日,南宫覃去了一趟箫家,很快便将箫父带回了南宫府。
箫父走进来的时候,慕惜年正在院中晒着太阳看书。
在这种并不怎么冷的天气里,他穿的十分厚实,然而只要有点点风都会吹得他不自觉地颤抖,捏着书的手指也是那种因为寒冷的僵硬。
就这样一个照面,箫父心中便满是心疼和愧疚。
慕惜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箫父的神情,唇微微一勾,紧接着便垂下头咳了两声,而后假装才看见箫父和南宫覃一般面露惊讶。
“父亲……您怎么来了?”
南宫覃轻叹一声:“箫兄,是我将伯父请来的,我实在是不忍心了!”
慕惜年暗道一声演技精湛,面上配合道:“你、你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苍白消瘦的少年便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咳嗽,吓得另外两人都紧张起来,好一番端茶倒水轻拍背。
等到少年稍稍平复后,南宫覃便离开了小院,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南宫覃前脚一走,箫父便握住了他的手:“儿啊,你怎么不早点将真相告知为父?若不是南宫侄儿,你还想要瞒我多久?!!”
慕惜年满脸惆怅和愧疚:“父亲,不是我不说,而是原来在家中我就没有机会说出来!若不是嫁、嫁……我使用了点小伎俩将那些个婢子赶走,只怕这辈子我都无法恢复男儿身份!然而世事难料,我才将男儿身份告知给南宫兄,便查出我一身病痛将不久于人世……我实在是不想给父亲您雪上加霜啊!”
箫父气得满脸通红:“那个贱人,她竟敢!”
慕惜年又咳了两声,劝慰道:“父亲别生气了,咳咳……我观这些年姐姐做的不错,只要她一直这般优秀,想必能够振兴我箫家吧……咳咳……”
少年那一脸的真情实意看的箫父心都在滴血,那不肖女确实“优秀”,都“优秀”到快要将箫家给败光了!
箫父越想越不忿,絮絮叨叨地直接将箫卿儿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大有一种满腹心酸要一吐为快的感觉。
慕惜年耐心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倒是箫父,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直把自己说到口干舌燥,然后才说起了重点:“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