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势神宫虽然底蕴不浅,可是净庭此举算是叛门而出,不要说支持,到时候还需避过神宫的耳目行事,极乐一脉也是人丁单薄,这一代得了真传的也就只有明月与陈浮生两人而已,况且这类机密之事也就只有陈浮生这种修行功法相同,利益一致的同门才能真正信得过。
作为修士,向着更高境界修行乃是本能的渴求,只要陈浮生不想苦修数百年到头来转瞬成空就一定会动心。
看到陈浮生答应下来,净庭同明月便当着他的面开始商讨如何避过伊势神宫等人的耳目行事,到了不尽山中如何收取金乌卵同扶桑木,又如何将劫空引出困住。
这些事本来她们早已有所计划,但如今多了陈浮生之后,自然就要相应地有所变化,他虽然修为不算高,但多出一人后,腾挪应对的余地也随之大上不少,行事自然不必再像之前那么冒险。
不过他也知道明月、净庭两女虽然计划得深远,但劫空一门也未必就没有筹谋,甚至明月两女之间也非是一条心,这些人各怀鬼胎,这一次能否成功还要看大家手段高低。
陈浮生也知道自己在这几人中修为最低,虽然仗着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与风雷翅在护身飞遁上的功用自保不难,但他对于扶桑的形势一无所知,故而任由明月顶着掌门师姐的名头同净庭探讨更改,绝不发表任何看法。
这方神域虽然比之洞天差上许多,但借助太阳真火同幽冥阴气倒也勉强有了昼夜之分,两女商讨一个大略计划后看天色已晚就要分头歇下,陈浮生看着净庭巫女却是心头突然一动,故意慢了明月半步。
双手一张,陈浮生也学着放出一圈佛光将房间笼罩,然后看着难掩脸上讶异的净庭,悠然吐出一句话:“净庭道友久居扶桑,不知对于扶桑之外的修行界有多少了解?”
净庭不知陈浮生问这话什么意思,心中一转,老实说道:“这些事情净庭大多是由明月姐姐那里得知,据说扶桑之外的海域是龙族一家独大,而最为强盛的中土之地却是被佛道两家共同把持,就算是神教高人辈出也奈何不得。”
“那么想必道友不知道这道门最顶尖的一十三派中有一家道法殊异,门中弟子尽皆觉醒上古神兽血脉,传承亦是以淬炼血脉,溯源回本为要?”
看到净庭不动神色,陈浮生心知必须要拿出些真正的东西来,前踏一步,扬手就是一道法力隔空打出,透过净庭衣衫直接落入对方体内。
净庭自持身处自家神域当中有金乌之力护身,根本不怕陈浮生做什么手脚,敞开身心生生禁受了这股法力。
法力入体,就自诡异散去无形,净庭正要开口责问陈浮生一句,身躯就是一震,面色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镇静。
扶桑皇族世代内婚,虽然体内金乌的血脉不算稀薄,却是灵性有缺,在修行上大有不利之处,若非如此净庭也不会将主意打到了那颗金乌卵上面。
然而此时陈浮生法力一入体,净庭感觉体内有如死水的血脉陡然沸腾起来,只是运转一周,似乎血脉就比之前要更加凝练纯净一筹,甚至连带着与那沉睡中的金乌残魂间的联系沟通也更见紧密灵动,这可是她毕生未曾经历过的感受。
净庭之前对陈浮生客气,有大半是看在了明月的份上,然而经历了这一场她瞬间将陈浮生在心中的重要性提升到了仅次于金乌卵的地步。
只是正当她沉醉其中时,这种美妙感觉却是戛然而止,聚拢起来的血脉再次沉寂于血肉经络之中,空空荡荡,不上不下,说不出的难受。
“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扶桑孤悬海外,自古便独尊金乌为神,凭借着金乌的天生神通少有其他势力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