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那一层虽然单薄但其实沉厚异常的土黄色斗气就自溃散无形,维托只感觉长剑上似乎被雷电击中一般,手臂一麻,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酸痒,软绵绵的,说不出的难受,就连往日流淌在身体间的斗气也是提不起来。
“好厉害,这就是所谓的截脉吗?!”
后退三步,维托长出口气,顺势抖去剑上那份残存的余韵,运起呼吸法将气息调整,然后再次向前冲去,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这一次并未完全将斗气完全加持到剑身上,而是灌输到手腕,指掌上,用最快最大的力量尽情挥舞,不断变换方位,手中长剑带起一轮银光,就如同一具快速转动的风车一般。
陈浮生摇摇头,这种好似孔雀开屏的剑术,看起来变幻无尽,对付低手果然无往不利,但真要解决,只需要全力一击就是,不过既然是要向这位贵族少爷展示截脉之法,就要换个法子。
有如闲庭散步,说不出的悠闲,陈浮生缓缓举起手中那支不足两尺的琴箫插入漫天剑影之中,钢剑与竹箫相遇,居然带起数十道金铁交击的铿锵之声,有如雨落,连为一线。
上一次维托主动选择退去,这一回却是逼得他不得不退,连续后退七次,一步大过一步,脚印也是越来越深,等到维托稳住身形,十数点寒光飞散开去,手中那口碳钢长剑连上剑柄也才不过剩下短短一尺。
单手一抓,将那十数块向着四周崩散的碎片齐齐捞回,陈浮生饶有趣味地看着维托大喝一声,双手并持那柄一直单手所持的残剑,然后身上就爆发出一股远比之前猛烈的斗气光华,每一步踏出都在训练场坚实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斗气灌输到这口现在比匕首长不了多少的剑身上,吞吐出两尺长三指宽的剑芒,狠狠向着陈浮生斩下。
剑气所至,带起一阵狂风,无数尘埃激荡而起,在阳光中显露无遗,自维托脚下更是现出一条指许长的整齐裂缝向着陈浮生延伸而去。
这一次陈浮生根本懒得动用那口绿竹剑幻化的琴箫,将箫重新插回腰间,摇摇晃晃,带起一串奇异步伐错过剑芒,屈指一弹。
这一次斗气散去的速度远比之前还要迅捷,保持着前冲势头的维托呆呆地看着掌中那一口斗气长剑再次恢复为空空荡荡,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见陈浮生右手一探,抓住一条臂膀,一拧一转,然后顺势一抖,就有一股细微但是异常凝练的力量顺着陈浮生的五指传入体内,直直灌向四肢百骸,在这刹那,维托本能感觉到全身每一块骨头,每一处肌肉,甚至连发梢肌肤都被这位陈先生掌控,对方可以像堆积积木一般随意摆弄,而体内的斗气居然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