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轻笑:“当年在墙外被抓到的人确实是你,周围再没有旁人,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世子说不是你,可有证据?”
“我说了不是我便不是我!这种龌龊事我做不出来!何况五年前你有什么可看的?”
一个十一岁的黄毛丫头,别说身子了,脸都还没长开呢!
“哦?”
楚瑶讥讽:“世子没看过,又怎知没什么可看的?”
魏祁面色一红,气的额头青筋都绷出来了。
“我就是没看过!我当时只是在墙外摘花,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里面沐浴!”
楚瑶嗤笑一声,不再说话,但脸上那副表情明显在说“随便你怎么说,懒得理你”。
魏祁咬牙,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趿上鞋就向门外走去。
即将走出房门时,却又想起萧谨言的话。
今夜是洞房花烛,也是楚瑶来大魏的第一天,他若是就这么出去了,明日定然四处都是流言蜚语。
世子夫人惹得世子不快,连新婚夜都没宿在新房里,下人还不定要怎么怠慢她。
魏祁虽然讨厌楚瑶,但也并没有打算为难她,在门边站了半晌,最终还是愤愤的又转身走了回去,从床上搬下一个枕头和一床锦被,铺到了另一边的软榻上,脱了鞋闷头就躺了下去。
楚瑶看着魏祁的动作,清亮的眸子里似有什么东西闪过,轻笑道:“世子是打算与我分床而眠吗?”
魏祁躺在床上冷哼一声:“告诉你,我不仅不稀罕看你,也不稀罕碰你,以后那张床就给你了,我们各睡各的。”
楚瑶哦了一声,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挑衅:“既然这么不稀罕我,那我们不如就各自分开来过,谁也不打扰谁。”
说着将手边一个玉佩扔到了地上,玉佩正落在屋子中间的位置,咔擦一声碎成两半。
“就以这玉佩所在为界,我们各用这屋子的一半,谁先迈过来谁就是狗。”
什么?
魏祁气的撑着床板坐了起来,看着她唇边不屑而又讥讽的笑。
“好!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别求我!”
楚瑶冷笑:“放心吧,绝不会有那一日。”
说完躺了下去,盖好被子,只留给魏祁一个起伏的背影。
她在来魏国之前,最担心的就是魏祁会借着夫妻敦伦来凌虐她。
只有这件事,是她身为妻子完全无法拒绝的。
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提出来了,这下好了,她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刚刚那个赌约那么难听,但凡是个还有点儿尊严的男人,都不会主动迈过那条线。
魏祁怎么听都觉得那句“绝不会有那一日”十分熟悉,仔细想想可不正是萧谨言说他将来会喜欢上楚瑶时他顶回去的那句话吗。
同样的话被别人还给了自己,魏祁胸口一阵烦闷,又绷着脸躺了回去。
耳边没一会儿就传来女人清浅的呼吸声,均匀而又绵长,这个女人倒是睡的香!
魏祁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却越想越觉得不对。
凭什么啊?
他的屋子忽然间就多出一个人,这个人还莫名其妙就划走了他一半的地方不让他过去!
而且被划走的还是舒适的床铺,自己却要睡在这窄小的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