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们都在这里,这婢女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把老夫人怎么样。
赵妈妈想要阻拦却又找不到借口,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青青走了进去,还把她挡在了门外。
片刻之后,房中传来魏老夫人的一声尖叫,紧接着是难听的咒骂声,听着声音中气十足,哪像是晕厥过去刚刚醒来的人。
魏延面色一黑,确定了老夫人确实是装的,更为烦躁了。
但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先将几位大夫以及闲杂人等屏退了,才进入房中仔细询问老夫人怎么回事。
房中青青将一根金针收起来放入了发簪中,魏老夫人咬牙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被拆穿了却还硬要装作一副刚醒过来的样子,靠在郭婷身上埋怨着楚瑶的不是,说她如何言语顶撞她,又如何不肯给她读经书还甩袖而去。
楚瑶始终浅笑着不言不语,倒是魏夫人听到读经书这几个字后脸色变了变。
魏延不是偏听偏信之人,即便说话的人是他的母亲。
他转头看向楚瑶,希望她能解释解释,楚瑶这才开口,将魏老夫人说舒宁宫没有多余的蒲团,让她跪在地上读经书的事情说了。
末了又道:“儿媳早年间在燕国时曾受过伤,膝盖是受不得寒的,不然一到冬日或是阴雨天气,两条腿就会疼痛难忍,故而才与老夫人说看能不能让宫中下人匀个垫子给我,我读完了经书就把垫子还回去。”
“老夫人却以为儿媳是借着腿疾为由故意推脱,让人将我赶走了,所以……”
“你说谎!”
魏老夫人竖眉道:“你刚刚根本就没跟我说过你有什么腿疾!”
赵妈妈等人也跟着作证:“是啊,公主根本就没说过,不然我们怎么会不给您准备个蒲团呢!”
言语中却是承认了之前真的没给楚瑶准备蒲团。
楚瑶垂眸,抿了抿唇:“那便当儿媳没说过吧。”
这模样看上去却怎么都像是委曲求全,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又来了!
魏祁心里说了一句。
老夫人这厢还在说着什么不用蒲团是为了表示诚心,只有身体直接触地才能表达对佛祖的敬意,婷婷也经常给她这样念经书诸如此类。
一直沉默的魏延却忽然间怒火冲天,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的魏老夫人。
“当年我不在宫里的时候,您是不是也是这样让梅梅给您读经书的?”
梅梅就是指魏夫人梅氏,这昵称还是魏延自己给她取的,私下里一直这么叫她。
魏老夫人怔了怔,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还梗着脖子道:“是啊,若不是我一直让梅氏诵读经书,她这些年怎么会过的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当年她小产的时候性命都差点儿没了,最后却好端端的活了下来,过几年还又生下了阿祐,这都多亏了……”
“够了!当年梅梅小产就是因为腿疾犯了!走在路上没能站稳,所以才会从台阶上跌下去!”
“我先前一直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患上腿疾!今日才知道……原来竟是母亲你为了表达向佛祖的诚心,让我的梅梅整日跪在地上念什么经书!”
“您的诚心难道就是将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奉上去吗?佛祖若是要如此才能感受到诚心,那和吸血的恶鬼又有何区别?”
“从今日起您也不要供奉什么佛像了!这舒宁宫的佛堂全部拆掉!不然我怕再供奉下去,我的妻儿就不知还要遭什么罪了!”
说完猛地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周围。
“舒宁宫里的蒲团既然无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