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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内海
是男人,难免会有人想要欺负你。”九郎很好心地说,“如果遇到了不想搭理的男人,你就说‘我是左兵卫九郎’的女人,他就不敢动你了。”说罢,他环顾四周,“大家都看到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肯定都会相信的。实在不行,你就来船舱找我。”

    阿定微微吃惊。

    这个办法,确实能保障她一路平安无恙,可她总觉得是被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但九郎一副认真的模样,她也不敢怀疑九郎的好心。

    “如果你以后还想回京都来。”九郎对阿定说,“你也可以来投奔我。”说罢,他就提了弓刀,离去了,看样子是要提前上船了。

    阿定还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九郎身上的那柄“薄绿”。

    不知道在船上的时候,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薄绿呢?

    九郎扭头,看到阿定这副眷眷不舍的表情,有些想笑:“快上船吧,阿定。”

    小纯凑过来,努努嘴,说:“这个家伙是在朝你求爱呢!什么‘可以来投奔我’,不就是让你做他的女人吗?他操着奥州那边的口音,摆明了是个穷地方的破落武士。你可不要被骗了!”

    阿定哭笑不得:“哎呀,我也是乡下口音呢!”

    “那不一样。”小纯支支吾吾,“你说话的样子可爱嘛,我也听习惯了。”

    阿定之前在京都待了一段时日,讲话也染上了京都历来的绵长软俏。对于小纯来说,阿定说话的腔调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吧。

    到了船上,空间就没有这么狭隘了。阿定到船舷上散了散心,抬眼便望到了平整碧绿的内海,顿时觉得心情也舒畅了。

    ——不管是平氏还是源氏什么的,放马过来吧!

    “很能惹事啊。”

    阿定忽然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

    原来是大俱利伽罗站在她身后,一副漠然的神色。

    大俱利伽罗和烛台切不一样。

    他总是这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模样,不但不会如烛台切一样主动靠近审神者,还会偶尔流露出反感与敌视。因为冷冽的眼神,他那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就显得更可怕了。

    “虽然对烛台切他们没兴趣……”他不知是在对谁说话,“但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引诱了他吧?”

    ——笑一下,用含情的眼睛打量着,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让男人老实跌进她的陷阱里去。

    阿定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害怕。

    她对九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难道说几句话,就算是引诱了吗?

    可能还是要与从前一样,一言不发……

    她本来是不应该有勇气反驳的,但这回,她莫名地改了性子,挑着眉,慢悠悠:“你又知道什么呢?真正的我是怎么样的……”

    应该是反驳的话,被她说的软绵绵的,一股子温柔旖旎的味道。

    大俱利伽罗握着刀的手紧了一下。

    “无聊。”他说罢,背过身去,望向了海的另一端。

    那似乎是屋岛的方向——也不知道平家的宅邸,是否就隐匿在层层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