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清特意在无人时找到江秋月,羡慕道,“还是你有办法,我这边鼓捣了那么久还要去刨地干活。”
谁让他找的高云梅是个积极争做先进份子的人呢,让她离开干活一线去后勤她死活不干。
搞得林文清在搭上她后,总想换个清闲的活儿都不成行。
没想到江秋月不声不响的让队长亲自给她安排好活计,牛人!
林文清伸大拇指。
“只是运气罢了,机会往往留给有准备的人。”江秋月淡淡地回道。
对于他的奉承和试探没什么热络劲。
回屋后,李永红没搭理她,躺炕上闷被窝里不知道在干嘛,刘爱英朝她努努嘴使了个眼色。
江秋月借着天色余光收拾好爬上炕,刘爱英挨过来小声嘀咕。
“唉,那位又眼馋了,可惜她自个一个人折腾不起来,想要也拿不到!”
话里有话,江秋月没听懂她的机锋,“好好睡觉,想想明天起来能吃大馍。”
刘爱英瞬间被转移了话题,又说了一会儿后慢慢睡过去了。
江秋月睁着眼睛,看着房间内的光线渐渐消失,思索刚才刘爱英透露的意思。
寻思了一圈,估摸着李永红跟那位回家探亲的女知青关系应该不错,且那位不是个省油的灯。
唉,江秋月叹口气。
她果然还是适合做个技术宅,玩不转人家的心眼子。
第二天,江秋月不用再下地,而是去仓库那里上工。
同去的还有队长家儿媳妇柳兰花,对方一身蓝底碎花的衣裳黑布鞋长辫子,五官端正大方,据说在村子里很时髦好看。
两人在仓库门口摆上一张桌子和条凳,主要记录种子出入量和拿种子的人。
江秋月特意准备了本子和笔,柳兰花果断放弃了队长找的大红纸和碳条。
柳兰花是个好说话的人,因为江秋月的药及时救下她家娃一命,因此对江秋月很照顾。
抗包拖种子袋的人是村支书安排的,两个矮冬瓜总想在话头上调戏漂亮的女知青,被柳兰花挨个骂回去,总算老实了。
江秋月仔细记下拿种子的数量和姓名,再让人按手印,边跟柳兰花说着话。
一上午过去,种子出了几百斤,说明田里那边播种进行的很顺利。
江秋月从跟柳兰花的唠嗑中知道一些村里的事情。
比如柳兰花虽然也姓柳,其实是从隔壁的长河大队嫁过来的,柳家湾的人大都是这个姓。
比如高云梅一家祖上是从外地逃难过来,在临河村安家落户的,所以村里只她一家是外姓。
高家来的时候据说带着几样好物件,家里有底子,现在都不缺吃喝。
还有管理种子这活,柳兰花隐晦的提了提。
大致是队长一派同村支书一派一直不对付,这次在种子方面的人员安排上又较上劲了。
队长安排他家儿媳妇占了一个坑,村支书儿子还在家养伤不能出工。
队长还人情让知青占住另一个坑,村支书不干了,特意找他那方的几个人加进来抬种子。
巴拉巴拉,两方人马多年来你来我往勾心斗角一地鸡毛。
江秋月听得一脑门官司,干脆左耳进右耳出,老老实实当个听众。
到了中午,仓库大门一锁,各回各家去吃饭。
下午时柳兰花悄悄给江秋月一小袋发芽的种子,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