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知道。送她来的不是高进,陪她到半夜的不是高进。
阿良没再多说,“再睡一会儿,明天脚要是好一些了,我们就回去。”
“今天非常谢谢你,非常感谢。”陈缘由衷说。
阿良笑了一下,点点头,“睡吧。”
“那你呢?”
“我已经睡好了,你好好睡,我就在门外。”
“要不,您——”
“——别说了陈缘,就当是报答我。”
阿良隔着被子拍拍她的手,“晚安。”
阿良没再留在房中,陈缘不多久便真地再次入睡。半梦半醒间,她似乎看见了高进,不知是不是梦,他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第二日,陈缘的脚已经有所好转,酒也醒了。阿良载着她回到了客栈。
阿良还想抱她进门,被陈缘拒绝。
“让我自己走吧,锻炼锻炼好得快。”
“好。”阿良心里明白,也不多说。
陈缘回到房间,做好打算,或许,她真地不该留在这里了。
阿良晃晃悠悠来到前台,小哥正在打游戏。抽空抬头对阿良嘿嘿笑笑,然后接着打。然而这位徐大哥还不走,像是有事要说。
“徐大哥,您是不是有事啊?”小哥问。
“小陈男朋友去哪儿了?”
“男朋友?”小哥转转眼珠,“她有男朋友吗?”
“你没见过?”
“你见过吗?从我见到陈姐那天她就一个人啊。”
“可能闹别扭了。”
“闹别扭……我天天跟陈姐在一起,没见她跟谁闹别扭,除了我们大老板。”
阿良心里嗤笑,那个冷血动物,跟他闹别扭再正常不过。
然而,他仿若一瞬间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