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休息一会儿。——你的脚没事吗?”
“没事,已经好差不多了。”
阿良点点头。
才要退出去,阿良回身说:“陈缘,请你务必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你明白吗?”
陈缘看着他,打破重重顾虑,点头,“既然都跟你到了这里,我当然相信你。希望我没有信错人。”
阿良笑笑,“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阿良退出房去,把门轻轻关好。
之前跟高进亲热,浑身酸痛,这又折腾了一路,身体也的确乏了。但是她的精神很亢-奋,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像电影桥段一样。
不知不觉,陈缘入了梦,睡得很沉。
中间,阿良进来过两次,一次把她的脚垫起来,一次给她盖被子。她没醒,面对这样不设防的信任,阿良心底沉静。
只是,她领口露出来的几处红印总让他分神。
有时候,迟到真是一件好事。
睡了一上午,陈缘醒来的时候,阿良已经将饭菜摆上桌。
“醒了,吃点东西。”
“你没休息?”
“休息好了。”
“谢谢。”
“就别这么客气了。”
陈缘上了桌,跟阿良两人吃了顿便饭。陈缘吃的不多,心里有事,不踏实。
“我想洗洗脸。”陈缘说。
“去吧,出门左拐,到头儿是卫生间。”
“知道了。”
陈缘离开后,阿良用屋里座机给阿贵打电话,也不知道那头情形怎么样了。
阿贵磨蹭了一会儿才接。
“怎么才接?”
“上厕所。”
“懒人上磨屎尿多。——那边儿怎么样?”
“哎哟!”
“怎么了?”
“没事,踩了一颗石头子儿。”
阿良往门口望望,陈缘还没回来,“到底怎么样?钱收到没有?”
“收到了,一切顺利。”
“嗯。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大哥。”
“嗯。”
放下电话,阿良感觉不太对劲。今天阿贵一本正经的。
没待他再多想,陈缘跑进门来,径直跑到他身边,好像受到了惊吓。
“徐先生!”
“怎么了,脸都白了?”
“好像,好像有人。”
“哪里有人?”
说着阿良已经往外走去,陈缘跟着他,攥着他的衣襟儿。
“别去,危险。”
阿良拍拍她的手背,“放心。”
阿良和高进对待突发状况都表现得很镇定,想必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她就不行了,从来没遇见过什么特殊情况,路上看见个打架都算是大事,这个时候就显得很没出息。
阿良来到卫生间,里外都没人。院子里也没人,各个角落也都没个人影。
“你看见什么了?”阿良问。
这时陈缘已经冷静许多,可能真是她看错了。许是情绪紧张导致的也说不定。
“我看见一个人,戴着帽子,长得跟你差不多高,以前他就跟过我一次。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我太紧张了吧。”
“以前跟过你是什么意思?”
陈缘看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