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愁无言以对,梁冰冰很是看不上地横她一眼,冷哼道:“实话告诉你吧,她们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就你那笨嘴笨舌的模样,还学人挑拨离间?只怕没哪个小郎会蠢到信了你。”
“……”
阿愁假笑道:“谢谢你信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呢?!梁冰冰不由眼带怀疑地看了看阿愁。
正这时,岳菱儿到了。
林巧儿看到岳菱儿,立时便丢了那没用的田甜,急急跑过来拉着岳菱儿一阵寒暄,又摆着极亲热的姿态靠在岳菱儿的胳膊上。
梁冰冰最是看不惯林巧儿这小鸟依人的模样,便忍不住一阵冷嘲热讽。
因岳行首和梁娘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叫岳菱儿和梁冰冰也成了死对头,于是岳菱儿便顺势替林巧儿出了头,二人一阵唇枪舌剑……
此时,那倒厦厅前的庭院里已经陆陆续续聚了许多的丫鬟老娘。阿愁粗略数了数,竟有一百多人。加上在岗位上走不开的,阿愁猜,这府里下人总得有过两百人了——主子却只一个!
这般想着,阿愁不由就是一阵咋舌。前世时她也算得是豪门阔太,家里也不过用着一个管一日三餐的阿姨,外带秦川的一个司机罢了。且,因为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那二人还不住在她家里……
好吧,除此之外,秦川还雇了一个专管花花草草的花木公司,和每周上门两趟的家政公司……
卯初三刻时,倒厦厅上的云板准时被敲响了。原本三三两两聚在院中的丫鬟老娘们,全都按照各自的职守排队站好,阿愁等六人则被红衣指定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从人缝中,阿愁看到,那倒厦厅里只坐着洪姑姑一个人,却是不见白姑姑的身影,也不见英太太的身影。
那洪姑姑今儿穿着一身五彩斑斓的丝绣锦衣,头上盘着个夸张的高椎髻,髻间缠着一条坠有五彩宝石的金链子。配着她张扬的眉眼,整个人就如同一只不知收敛的大孔雀一般。
这一身妆束,若换一个人,只怕还真压不住,偏这一身的五彩斑斓,竟叫洪姑姑穿出一身的逼人气势,直令人不敢直视。
可见这府里等级极是分明,虽然那庭院里聚着众多的丫鬟老娘,能够进厅上回话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别人都屏息静气地于院中站着,只红衣领着英太太跟前的那十个侍女,严肃地在一旁监视着众人——后来阿愁才知道,英太太虽是府里的客卿,却如后世的纪委一般,专管着这府里上下人等的刑罚。
洪姑姑是个极利落之人,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处理完了所有的内务。坊间不知哪个寺庙里的钟鼓撞响卯正的钟点时,庭院里的人便全都散了,只余下阿愁等六人。
红衣这才领着阿愁等人进了倒厦厅。
洪姑姑看着阿愁等人道:“从今儿起,你们六人分成两组,分别跟着我和阿白。一个月后,就如那天挑人进府时一样,你们六人间要再比试一回,落到最后一名的,淘汰。”
说着,她从上首站起身来,从阿愁等人面前缓步经过,又从后面绕过去,然后指着余小仙、阿愁,还有岳菱儿道:“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跟着我,剩下的,跟着阿白……”
她话音未落,就听得有人在厅外冷哼道:“就知道你要玩花样!”
如今的阿愁等人可再不是十天之前的她们了,便是她们好奇着来人,这会儿也一个个都忍着没有回头。
不过,很快那人就从后面走了过来,斜睨着洪姑姑笑道:“我不过晚了一步,差点就叫你把好的全挑走了。这可不行,我俩可是在夫人面前打过赌的,你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