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背诵。
刘季小时候被父母寄予厚望,是学过识字的,他花了半年时间,总算把黑夫多年前曾背得滚瓜烂熟的《盗律》《贼律》《捕律》《囚律》《杂律》《具律》,以及《传食律》《行书律》读得七七八八。并参加了十月份在沛县的律令考试,虽然也有错的,但好歹勉强及格。
亭长作为武吏,还要求会剑术,通五兵,这就是刘季长项了。
于是,一月份时,他便被任命为泗水亭亭长。
泗水亭长,大小算是一地之长,一手持简牍命令,一手持捆人绳索,手下还有两三名下属丁卒供使唤,十里之内,人人敬畏他,可不威风!
众人闲聊了一会,酒肆门外,响起了一个大嗓门的声音。
“季兄,二三子,肉来了!”
一个二十岁上下,留着络腮胡须,满手油花的屠夫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刚烧好的两根狗腿。
他叫樊哙,是沛县的狗屠,也是刘季做游侠时认识的小兄弟。
“阿哙快坐下,就差你了!”
刘季是众人的老大,他让樊哙就坐后,一只手揽过曹寡妇,亲了她一口,随即哈哈大笑着,高高举起了陶酒盏!
“二三子,入仕前的刘季,是乡里游侠,游侠云游四方,结交朋友,讲究义气!”
“如今做了官府小吏,得受为吏之道、秦国律令的诸多管束,不得再胡作非为。为吏公务在身,四处浪荡是不行了……”
严肃地说了两句后,老流氓忍不住了,又原形毕露,俏皮地笑道“不过,酒还是要喝,朋友还是要交的!”
“说得好!为刘亭长贺!”
求盗、亭父、亭卒,以及任敖、卢绾、樊哙等人也举起酒盏,与刘季对饮,哈哈大笑起来。
酒虽是粗糙的劣酒,但下到肚子里却也畅快,刘季满饮数盏后,由着曹寡妇帮自己擦去浓须上的酒水,伸手摸着自己的赤帻,感慨万千地说道
“从今天起,我,也是秦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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