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就是帮众啊?”竹君棠十分不服气,“还要刻意表明是普通帮众,连精英帮众都不是吗?”
“我们门派就三个人,你不当帮众,谁当帮众?三个人都当门派管理的话,手下一个人也没有,那怎么行?”刘长安理所当然地说道。
竹君棠看了看刘长安,又看了看秦雅南,委委屈屈地坐了下去,他说的好有道理,让竹君棠很想打他一顿。
“那既然叫九州风雷剑门,你会用剑吗?”竹君棠还是要尽力找茬。
“用剑潇洒,用刀豪气。我都会。”
刘长安把碗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吟道: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当朝揖高义,举世称英雄。小节岂足言,退耕舂陵东,归来无产业,生事如转蓬。一朝乌裘敝,百镒黄金空。
“送给你的。”刘长安对竹君棠笑了笑,伸了伸双臂,站了起来,“我去换个衣服。”
“他送给我什么啊?”竹君棠茫然地看着秦雅南。
“刚才他吟的这首诗啊。”秦雅南体会了一番,刘长安自然是戏谑而已,但是感觉也挺应景的。
“有话不直说,吟什么诗啊?singgingbi!”竹君棠怨怪人的时候就喜欢用台岛话了。
她都听不懂,她现在对古典文学最熟悉的就是荆轲刺秦王的故事了。
“这是李白一首诗里的一段,李白当年交友豪阔,黄金散尽以后,来到襄阳向他的堂兄求救济,就做了这么一首诗,他没吟完呢……”秦雅南扭头看着上楼的楼梯,刘长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我觉得他现在就是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后的生活。”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他本来就厉害。”
“你这是……嘿嘿……我明白的,有心理因素加成。”竹君棠笑容暧昧。
“什么啊?”秦雅南嗔怪地捶了她一下。
“老爷子他们那时候啊,不论出身,文化水平,生活理念,为了共同的革命理想就能一条心生活下去……我们现在呢,生活习惯不同,眼界不一样,交际圈更不一样,这样怎么在一起?”竹君棠学着当初秦雅南刚来郡沙时,十分抗拒“相亲”时说的话,学的有模有样。
秦雅南脸颊绯红,更用力的捶竹君棠了,“你要死啊!你再提,等下本长老把你这个帮众再降一级。”
“我已经是普通帮众了,还能怎么降?”竹君棠破罐子破摔,又学了起来,“观念不同,生活就不协调啊,大事小事都有坟起,不说谁对谁错,只是根本谈不上琴瑟和谐,这样强扭的瓜能甜吗?”
“你……我跟你讲,从此以后你就是实习帮众了!”秦雅南马上掐着竹君棠的脖子给她降了一级。
竹君棠看她双手没得空,自然就用上杀手锏袭击,秦雅南惊呼一声,满脸赤红地回头看了一眼,赶紧捂着胸口,还好刘长安不在。
“不自量力的弱鸡长老,也敢欺负本精英帮众。”竹君棠得意洋洋。
“呸,你这个垃圾实习帮众。”秦雅南让她认清楚自己的真实地位。
竹君棠也不在乎,接着说道:“秦老爷子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他这个年纪了,当然会操心你的终身大事,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家伙照顾你,他才是最放心的。可惜啊……你当初干嘛拒绝?那时候我记得刘长安还没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女朋友。”
“未必……未必就要和他结婚,他才会照顾我。他毕竟是长辈,差着这几辈呢!”秦雅南十分愿意接受这个十分充分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