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琥的推测,李顺使团要么是害怕被安息国王追杀躲起来了享受这个公主去了,要么就是眼下已经被杀了,大秦使团全军覆没,弃尸在数万里之外的西方荒野喂了狮狼虎豹。
“刘侍郎此话不是白说么,如今李顺使团音信全无,说不定已经被那个安条子”
“李中丞,是安条克”旁边有官员提醒。
“哦,对对,是安条克,说不定李顺使团已经被安条克追上杀死了,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我大秦使团万里迢迢带着礼物去出使安息,他们竟然追杀我们使团,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建议必须要给安息人一个强硬的姿态,让他们知晓我们大秦的厉害,以后不可如此张狂”工部右中丞义正言辞的站起来大声疾呼。
“李中丞说的轻巧,安息距离我大秦遥遥两万余里,去一趟至少年余,眼下江琥将军距离最近,但也只有区区五千兵马,而且还是还未换防的老兵,兵刃粮饷都筹备困难,如何强硬何况安息疆域不下我大秦,人口无数带甲百万,真的挑起战端,只怕大宛也保不住。”兵部有官员站起来反驳。
打仗这种事并非靠嘴,强硬的还需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行。
不可否认,大秦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如山,还有优良的钢铁武器甚至是火枪火炮太乙神雷,但这些都无法短时间转运过去,而且如此遥远的距离,来去路上的消耗简直无法计算,这连身为仙家弟子的清河侯都无法解决,一旦真的逞强去亮一下肌肉和安息来一场大战,只怕会是胶着数年的反复拉锯战。
如今十余年的和平安宁下来,满朝文武已经对打仗不抱太大兴趣了,每天除开上朝之外就是看看报纸喝喝茶,听听歌舞泡泡曲园,这种美好的日子幸福而惬意,一旦和一个实力与大秦不相上下的西方大国开战,这种美好的生活瞬息之间便要随风远去了,三省六部各级官员劳苦奔波调配兵员役夫军械粮草之外,说不定还有大量官员要随军前去受罪。
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大秦的许多官员都是在征服六国之战的洗礼之中成长起来的,并不惧怕打仗,许多也还有战场立功加官进爵的理想,不积极的主要原因还是距离太远,敌人的信息太过模糊造成了一种心理上的不安。
为了一支还未确定消息的使团起一场倾国之战,鬼知道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结局。
更何况领袖群臣的左相清河侯不在京师,如今能征善战的几员大将靖武侯蒙恬、狄道侯李信、阴山侯江琥、北军统帅杨熊,驻守岭南的任嚣、赵佗等也都不在朝堂,甚至连被皇帝一直视为大秦镇国神器的上将军王翦和通武侯王贲也接连去世,昔日威风赫赫的王氏三杰也只留下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武城侯王离。
王离虽然也是顶级彻侯,顶着老爹和爷爷两道光环,但在满朝文武甚至民间百姓看来,王离和豪门贵族家的纨绔也没太多区别,文不成武不就,更何况还有清河侯压在他头上,王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也就是说,眼下的大秦看似人才济济,但其实不然,此时站在朝堂之上的除开一个兵部令尉缭之外,几乎找不到一个能够在军事部署上出谋划策的大将。
而尉缭如今七十有余,已经年迈不堪重用。
武将青黄不接加上官员安稳享乐,这就是大秦眼下的局面。
满朝文武嘀嘀咕咕,有的支持出兵,有的推荐再安排一支使团,还有的建议继续等待江琥后面的军报,更有的认为李顺使团不遵礼仪掳走安息国王未婚妻,挑起两国之间的矛盾,有违使节礼法,要求重处等等。
始皇帝高坐龙椅,身穿冕服腰缠玉带,脚踏赤舄腰悬鹿卢,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