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姑娘,我们照大人的命令在处置一个犯人呢,柳姑娘这是从哪来啊?不是说摆了宴席……”
如月不耐烦的打断这个官兵的话:“正是要去赴宴,却被你们给拦了路,如果去迟了,那就是你们的错!”
“哎哟,这小子们可担待不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几个官兵拖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王学勤就往巷子另一个出口走,暗红的血迹淌在地上,触目惊心。
如月低声叫了声:“呀,你们难道要在清宣公子得状元郎的晚上弄出人命吗?冲撞了状元郎你们麻烦大了!”
官兵中年长者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个疯子,在状元郎的酒宴上胡说一通,是状元郎跟大人让我们……”
“如月。”那官兵还没说完,后面马车上的轿子中传出一声柔媚的声音。
如月立刻转身回了马车旁。
“那可是传说中的柳花魁啊,啧啧,连声音都这么勾人。”
“唉,那样的美人,咱们是没机会见了。”
“先把这个早死鬼弄干净吧,没准赶回去还能得点酒喝。”
“走走。”
四个官兵拖死人一般拖着王学勤往外走,就听身后如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几位官兵哥哥留步。”
“如月姑娘有什么事?”
“我家姑娘菩萨心肠,最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了。”
官兵有些摸不到头脑的说:“可是这人是大人吩咐……”
如月拿了一个荷包过来,塞到了官兵手里:“左右不过一个疯子,哪里值得几位官兵哥哥这么费心,今日我家姑娘设宴,酒水尽喝,还有歌舞助兴,几位哥哥不想去看看嘛?”
收了银子后,官兵听到还能去参加宴会,顿时高兴了,面上却还是做出几分犹豫:“那这个人……”
“那还不好办。”如月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从马车后面走来两个打手,“你们把这人扔到城外去,是生是死,全看他造化了。”
“是!”
望着自己的下人带走了王学勤,如月收回目光,对官兵一笑:“几位官兵哥哥,走吧,这歌舞也快要开场了。”
“好,好!”
……
“姑娘,这都十多天了,这个人怎么还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啊?”如月站在床边,满含担忧的说道。
柳盈盈一张精致的脸庞削减了不少,为她增添了一种弱柳扶风的风情,此刻她不施粉黛,双眸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学勤,几欲落泪。
如月看了自己姑娘一眼,立刻抿了抿嘴,眼睛转了转,道:“姑娘别伤心,你看这人生的眉清目秀,面容阔朗,定会是一个大富大贵的人,绝不会有事的。”
柳盈盈轻叹一声,亲手帮王学勤擦了擦汗,然后将自己去山庙祈求来的平安符放到了王学勤枕头后,“如果他能够安康一生,我愿减寿十年。”
“姑娘。”如月有些责备的说道。
柳盈盈痴痴望着躺在床上的王学勤,久久没有说话。
王学勤几度以为自己都要死了,全身的伤口令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当王学勤终于能够好好的呼吸一口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看,四周茫茫,天离的自己很近,山川河流都在脚下。
我在哪里?
王学勤望向周围,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