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当年的你,虽然本事不咋样,但好歹有点脾气,还有点上进的心,怎么?当了国舅,就真的成了咸鱼,不可救药了?”
符昭信把脑袋一晃,怒道:“怎么滴?不咸鱼,还是国舅吗?你瞧瞧人家柴太傅,他什么德行,你知道啊?”
“我知道,你不知道!”叶华气得啐了符昭信一脸,“我可告诉你,人家柴太傅不是吴下阿蒙了,他一面学经营之道,一面在幽州投资,这次赵老将军弄回了汗血马,柴太傅捐了二十万亩,作为草场之用,他可一个钱都没要!”
“他不要钱?傻了啊?”符昭信怪叫道:“从来都是他占朝廷的便宜,什么时候大发善心,仗义疏财了?”
叶华冷笑道:“说你蠢还不服气!汗血马最值钱的就是种儿!柴太傅捐了马场,自然就能弄一些母马去引种……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却能拿到最好的宝马良驹,一匹汗血小马驹,能值多少钱?他这是发了财了!”
当然是发了财,而且这种财赚得越多,柴荣就越高兴。
身为皇帝,能不盼着大周良驹遍地吗?
说到底人家还是亲生父子,柴守礼能干出一点利国利民的事情,柴荣都会高兴的手舞足蹈,这叫“浪爹回头金不换”!
符昭信听得目瞪口呆,“我的天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买个马场送去啊!”
“呸!”
叶华怒骂道:“你丫的除了东施效颦,就不会干别的了?”
“别的?牛,还是羊?”
“是猪!”
叶华实在是无语了,幸好符三不一样,要是跟他一样蠢,都要担心下一代的智商了……“你给我听着,身为皇亲国戚,你们家是不能随便插手军务,扩充实力,但是有些情况是特殊的……比如当下,昭义军一盘散沙,群龙无首。正好把你手上的三百家将交出来,让他们去担任领兵的职务,这事你非但不是插手军权,反而是替陛下分忧,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你呢,就能捏着半个昭义军,懂了吗?”
这么直白的话,符昭信要还是不懂,那就跟傻子没啥区别了。
“没想到你对我还听够意思的,这么办吧,咱们俩一人一半,你出点骠骑卫,不是正好……”
砰!
符昭信还没说话,脑门就挨了重重一下!
“你,你干嘛打我?”
“我还想把你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泔水!”叶华转身就走,再留下去,他是真想找斧子了劈人了。
……
等他走了,符昭信才挠了挠头!
冲着叶华的背影轻蔑一笑,“真当本国舅是傻瓜啊?你平定反叛,安插自己人,害怕被说闲话?就把我推到前面,让我帮你代劳,这点小把戏,谁看不出来!”
符昭信暗暗点头,当聪明人的大舅子,就该傻一点,傻到他们总想往你怀里塞东西,那才是真正的聪明呢!
这叫大智若愚,姓叶的,你还差着火候呢!
符昭信自己转了一圈,立刻就恢复了满血的状态,他得意洋洋出来,直接奔着漳水河畔的空地,看看叶华都给安排什么位置,小了老子可不答应!
符昭信兴匆匆赶来,却发现叶华正对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将士训话。
“刘继冲勾结摩尼教作乱,李筠渎职失察,几乎酿成大祸……朝廷肯定要彻查到底,不会留情。但是,昭义军的弟兄们抗击河东逆贼,劳苦功高,朝野都看在眼里。就拿这一次来说,潘美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