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急!”
符彦卿不愿意听了,“咱们两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老夫就剩下一个掌上明珠了,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金定。这样吧,婚事该怎么办,我去安排,你小子只管当新郎官就是了。”
叶华还能说什么,他只有乖乖听话。
“一切都听岳父的安排!”
……
从符彦卿这里出来,叶华没有迟疑,直接驱车,去了邺城留守范质的府邸。
说起来范相公也是倒霉,他因为柴守礼的事情,被贬出京城。念在他一心为公,加上过去的功劳,柴荣让他担任了邺城留守。
原来邺城留守是冯道的,可冯太师病情越来越重,已经到了目不能视的地步,自然没法办公,只能交给范质。
其实从这个安排也看得出来,邺城留守已经变成了养老的位置。
可偏偏这位位置不好坐,想安心养老也做不到!
范质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跟着叶华去牢里。
“范相公,你看这个案子要怎么了?”
范质翻了翻眼皮,“老朽之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叶华摇头道:“范相公,大周的刑统法令都是你定的,朝野上下,谁不知道范相公是法学宗师,眼下的案子涉及到了几十万人,涉及到了黄河堤防,这么大的事情,范相公该有个意见才是。”
范质哼了一声,上次就因为我嘴快,说什么要拿柴守礼开刀,结果你小子另有盘算,平白让老夫做了恶人,从京城滚了出来。
这次想让我说,休想!
范质闭紧了嘴巴,叶华诚恳道:“范相公,我也牵连进去了,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去魏王府,让未来的老泰山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这滋味不好受啊!你老出个主意,让我们大家都能收场,如何?”
范质沉吟了许久,任凭马车骨碌碌往前走,都快到大牢了,范质才缓缓开口。
“冠军侯,你非要老夫说,那老夫就再不要脸一回!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这个案子虽然有几十万人遭灾,但是毕竟死伤不多,朝廷刚刚灭了河东刘崇,普天同庆的日子,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影响了朝局呢!”范质偷眼看叶华,发现他认真听着,范质就继续道:“我的意思是给灾民一些安抚,然后把他们迁居到河东,授予土地也就是了。毕竟中原太过拥挤,人多地少,把河道两旁的滩涂都给占了,也是没有法子。”
叶华默默听着,自己离开河东的时候,给张永德交代的第二点,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分割土地。
现在看来,自己的交代是对的,果然有人打河东土地的主意了。
叶华心里有笔账,但是表面上还装成心悦诚服。
“范相公,这么干,固然保住了那两个小子,可,可我担心,会惹来非议啊!”叶华为难道:“范相公,士林之中,会怎么看此时?会不会有人大做文章?甚至牵连无辜?”
范质绷着脸,不说话。
叶华有多难缠,范质一清二楚,跟这小子打交道,不防着点,肯定会被卖了。
他这是真的,还是故意套自己的话?
范质思索再三,才说道:“以冠军侯之威,区区议论,何足挂齿!”
叶华闭目思索,突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奶奶的,谁让我要娶符家的女儿,为了他们背点骂名我认了……可惜啊,这么多年,我都没吃过亏!唉!”叶华表现的痛心疾首,范质没有多说。
他们两个到了大牢,负责看管的牢头哪敢拦着这两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