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实在是没有人能把和尚和荤段子连在一起,所以曹操这么一扯,众人还真就打起精神来了,便是公孙珣也想起某人抢人家新媳妇的旧事,不由跟着忍俊不禁起来。
“可这一日吉期却定的不好,送亲的队伍走不过几步便下起雨来了。”曹操以手指天哂笑言道。“那番僧因自己浑身熏香,到新郎家还要摆出架势赐福,所以便不想湿了衣服。只是这天色是骤然阴沉,又是半路上,众人也没带雨具,所以和尚便想了个怪法子……原来,那大木佛肚子里是中空的,有暗格相挡,他便吩咐了自己仆役,偷偷打开暗格钻入木佛肚内躲雨,只让仆役们依旧架着木佛,宛如抬轿一般继续去送亲。”
话到此处,不少人已经笑了出来。
“不过嘛,这风雨之事实在是说不好的,不过数息,那雨水便越来越大,宛如瓢泼。”曹孟德依旧从容笑言道。“于是众人路过一处祭祀龙神的大祠处,便顺势进去躲雨,而因为仆妇众多,便将陪嫁的物什和仆妇都安顿在祠堂后殿屋檐下,男丁们则聚在前院躲雨……”
“如此说来,那番僧岂不是独自一人陷入到脂粉窝里了?”曹洪不由淫笑。
“你且听我说完!”曹操不由拍案斥责。“话说仆妇们多已经成年,又因为是婚事,所以便不由出言调笑,个个指着雨说:‘这雨如此之大,莫不是此处龙神撒尿来着?’”
几人想起对方今日对着井口撒尿一事,也是纷纷失笑。
“而就在这时,那佛肚中的番僧先是觉得佛像被放下,然后又听闻外面叽叽喳喳,偏偏言语不通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便以为到了地方。”话到此处,曹孟德眉飞色舞强忍笑道。“所以他就打开佛肚上的暗格,探出头来观察……众妇女见到如此情形,个个惊慌,纷纷大喊:‘不想龙神未曾尿完,这佛陀也要撒尿了!’”
说完此话,曹孟德自己忍俊不禁,率先拍案大笑。而座中其余人等,各自茫然,都不晓得哪里该笑。
倒是娄子伯见多识广,茫茫然端起酒杯后喝了半口,然后陡然反应过来,却是直接将酒水喷了出来!
这下子,其余众人也是猛地一激灵,不论快慢,各自明白过来,然后失笑不止,将整个堂中弄的七倒八歪!
“呸!整日就知道这些花花肠子!”门外廊下,带着两个人来到此处,稀里糊涂听得挺认真的丁夫人也是一时反应了过来,然后忍不住红着脸低声啐了一口。“也不晓得害臊!”
此言一出,旁边作为丁夫人妹夫的夏侯渊更是尴尬无比,直接红着脸低着头,飞也似从自己大姨子身旁窜出,逃入堂中了。
然而,眼看着堂内众人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有事过来的丁夫人却也不好就此入内,反而只能继续等在外面,眼巴巴的指望着里面的气氛不要那么低俗下去。
不过,堂内一众爷们等着曹操说完这个笑话后,纷纷说读书人的笑话就是好听,却又死抓着公孙珣不放,非要他也说一个相当的……公孙珣推辞不过,也只好半推半就的从了这些人。
“我这个笑话较短。”公孙珣瞥了一眼刚刚入座不久的夏侯渊,知道对方在门外听到之前曹操那个故事,然后不由也想起一个故事。“乃是说一户人家,丈夫常常出门在外,女子不耐寂寞,便与邻人勾搭起来。”
众人敛息以闻,而门外的丁夫人有心想走,却又心中有事,所以终究也是带着一人驻足在门外廊下侧耳偷听。
“只是这家邻人男子碍于女子丈夫常常归期不定,有所疑虑。”公孙珣继续语调正经、面色严肃的讲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