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吕范、娄圭等人倒还好,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此人,而韩当等武士便不免怒目而视了。不过此人巍然不惧,更是有不少跟这个皇甫嵩的西凉亲卫涌上前来护住此人。
但是,最有意思的乃是皇甫嵩和公孙珣的态度,这二人分明已经定下协议,此时却居然放任属下武士如此对抗很显然,涉及到家乡清誉,哪怕是温和如皇甫义真也绝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和气。
至于公孙珣,却不知道有什么倚仗可言了。
一番对峙之后,果然还是初来乍到的公孙珣率先笑道
“皇甫公,我听说南阳那边朱公一番辛苦也要尽全功了,想来黄巾之乱不日将平。然而黄巾虽定,可今年秋收匮乏,天下汹汹之象却已经显露无疑你我统大军在外,需要对天下人有所交代的愿公好自为之。”
言罢,公孙珣便不再计较,而是直接转身勒马而走,空余对方在土山上面色严峻。
稍待片刻后,皇甫嵩大概也是觉得无趣,便引兵回营。
然而,等到入帐之后,那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阎忠却忽然屏退帐中士卒,并让人小心看守左右,然后却是对着有些疲惫的皇甫嵩说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
“君侯”阎忠此时居然转怒为喜。“你看到没有,便是公孙珣这种人都觉得汉室有倾颓之危,其人看似忠谨异常,但其实说出这番话来,说明其人内心也对局势不满,以至于内心动摇,心中不安这是天赐良机啊”
皇甫嵩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这位自己的乡党名士,方才轻声静气问道“哪里来的什么良机啊”
“君侯”阎忠表情狰狞,一刀见血。“今天下善用兵者,无外乎君侯与五官中郎将而已,而且天下精兵,现在将军手握七万余精锐,河北唯一可匹敌之师三万众也正在身侧,并不是不能拉拢既如此,为何不先破张角,赢天下之望,然后南面称制,并许白马将军幽州之地,二人联手,成则进取天下,退则割据河北呢须知庸主在洛,如芒在背,五官中郎将尚且不安,何况是德行功劳更高的将军呢”
皇甫嵩看了看自己的这个乡党,忽然失笑“我皇甫嵩夙夜辛苦公事,心中从不敢忘记忠谨二字,既如此我为什么要不安啊”
阎忠同样转怒失笑“君侯,五官中郎将今日言语虽然有些不客气,却也是窥尽人心的你知道我兄长从乡中来信,直言凉州汹汹,今冬必反吗秋日之后,便是冬日了吧你以为,这天下真能安生得了”
皇甫嵩一时色变。
与此同时,还在搭建营寨的北面军营地中,娄子伯实在是忍耐不住,终于还是当众夸奖了公孙珣一句“君侯刚刚卖的好破绽”
公孙珣嗤笑一声,没有理会自家心腹的奉承,只是依旧监督眼前士卒搭建营寨。然而,不知为何,秋风萧瑟中,面对着眼前大好河山,他却又缓缓肃然起来。
我是南面称制的分割线
“太祖既平下曲阳,遂进广宗,联皇甫嵩,合兵十万。时张角已亡,南阳渐平,天下皆知黄巾事将了。至夜,嵩心腹,故信都令阎忠谒见太祖,乃说曰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几也。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几以发。今将军操难得之运,蹈易骇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保大名乎太祖缓缓问曰何所言也忠对曰今天下善战者唯将军与皇甫公也,天下精兵亦在二君,若二君先取黄巾,得天下德望,则庸主必扰,将军心何安也太祖笑曰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忠惭而退。”汉末英雄志王粲
s抱歉,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忽然困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