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火海耀眼,照的城头宛如白昼,郝普目瞪口呆,继而大汗淋漓。
但这还没完,火海出现之后,城外忽然也响起号角无数,继而不知道有多少人顺着号角声奋力呼喊喧哗,让人闻之心驰神摇。
“郝都尉。”嘈杂声中,王思以手指向城外言道。“你且认真来看,城下火把,不下两万之数;而初时无声,后顺号角呼喊,则两万大军俱为精锐无疑吧?如此军队,只有关将军得到支援后才能至此吧?而若非官渡战败,夏侯遁走,关将军何以提两万众忽然至此?!号角三声之后,即为一刻钟,不降则死,还望明断!”
郝普心神俱为城外火海所夺,早已经失神,茫茫然中却终究是贪生之念占了上风,于是恍惚颔首,应许投降。
片刻之后,城门大开,早就埋伏在此的两曲四百精锐瞬间涌入,控制住了城门,而此时关云长方才缓缓引众入城,控制局势。
火光之下,郝普见到关羽,再无犹疑,只是俯身见礼,关云长扶起对方后倒是坦诚以对:“郝都尉尽心尽责,关某为大局计,不得已欺足下以方……其实官渡并未决出胜负,夏侯也未逃窜,我只是领本部万人偷渡武水至此而已。”
郝普这个时候反而难以相信这些话,其人面色涨红,连连摇头:“关将军何必欺我?足下只有一万五千众,这我是知道的,而刚刚在城头我一眼便知,城下便约有两万之众,若非别处大局已定,哪里会有两万如此精锐兵马至此?”
“此一人双炬而已。”关羽捻须以对。
郝普恍然大悟,继而惭恨入地,但忽然间却又想起一事,然后居然一时释然:“足下不去开阳,而尽弃军马轻兵渡河翻山至此,莫非是从我这里出发,再经缯山,从侧翼偷袭郯城吗?”
关羽一时捻须不应。
“足下必不能得逞!”郝普肃然以对。“城中官寺自有军机文书,我也不瞒足下……周都督以海军溯淮河经泗水入沂水、沭水,如今沂水、沭水已然被舟船锁住,足下从此路来俨然是死路一条,反而不如极速往开阳去支援……足下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关羽到底是性格傲气一些,再加上此次诱降对方并非本意,所以终于动容失笑:“周公瑾果然是个将才,奉孝在彼处做饵未免要吃力……但足下为何以为我一定是来偷袭郯城呢?我为何不能去偷袭并无防备,又空虚至极的下邳呢?”
“欲至下邳,还至少需要越过兰陵、武原两座大城,便是彼处空虚,任你从容攻取,届时也必然惊动郯城周都督,而水军以河流之便,顺流而下去援护下邳的话,你又怎么可能赶得及呢?”郝普一时大急。“到时候,足下被阻拦在沂水西岸不说,那边夏侯都督赶来,你怕是要死在这绝地吧?”
关羽摇头以对:“这就不是足下该知道的了……其实,今日的计策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大局如此,不能不违心一试而已。且委屈足下几日,待徐州事定,若足下不愿仕河北,我自放足下归淮南便是,绝不食言。”
郝子太愈发大急,但关羽早已经弃了此人入城,而旁边自有甲士向前将此人看押起来安置。
翌日,关羽分出两千兵马将缯国城仔细看管起来,兼为后备,却是马不停蹄,直接出城向南而去。而郝子太虽然是俘虏,但按照河北律法,他主动投降,却是应该得到任用的,所以虽然被严加看管,却终究是有些特殊待遇,一直随从王思身侧。
而其人陪着王思"."
在城头上,亲眼看到关羽引众出城,却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