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只是绵竹府库为何会不足呢?蜀地之富饶,天下皆知。”
“呃……”
“德祖此问真是荒谬!”就在费尚准备朝对方解释一二的时候,另一位之前便很活跃的千石年轻军官忽然间就声音高亢起来。“刘焉以蜀中二次黄巾之乱、马相称天子故入蜀为州牧,不过九年不到的时光,勉强算八年……八年间,先是平二次黄巾与马相之叛;平叛之后便是董卓之乱,贾龙、任歧呼应赵司徒起兵,便又花了一两年杀了贾龙、任歧;然后还有张太守隔绝汉中,接着便是造车子,等到咱们燕公灭了董卓、定了袁绍后他那里才跟着安生下来……算算时间,八年间打了四年仗,却偏偏没有半分扩张,反而失了汉中要地!而安生日子过了四年,但刘焉身为主政者却已经垂垂老朽,行政荒谬不堪,铺陈奢华无度,偏偏迷信极深。期间,既未见度田,也未见屯田,更未见均田,只是掠夺、侵占,哪里就能就府库充足了?足下不是做了一任亲民官吗,如何还是如此无知?!”
参军杨修一时被怼的束手不语。
“要我说,刘焉此人,器非英杰,才称庸牧……”法正见到刚刚来到汉中的杨修被自己一顿下马威镇住,宛如夏日间喝了一碗深井凉镇的蜜水一般痛快,几乎便要眉飞色舞。
“何如孝直之忠恳事上,眼中只有一人?”
就在这时,杨德祖忽然开口,却只一句话便将法正憋的满脸通红。
这话没头没尾的,费尚不免有些愕然,不过随着正襟危坐于上首太尉椅上的郭嘉挥手示意,其人还是带着满腹疑惑赶紧告辞离去,出门去寻庞氏兄弟了。
“奉孝,此何言也?”
费尚新降之人不好问,其余人碍于郭嘉与赵云端坐于上不敢多言,但厅中一名连官印都没有的生面孔却毫无顾忌,直接扶剑开口相询,俨然与此地主人、新任汉中太守郭嘉甚为相熟,却是刚刚回家见了母亲便被郭奉孝立即邀来的徐庶徐元直。
“无他。”
郭嘉对徐庶自然是开诚布公,当即肃容以对,诚恳相告。“左面那位军司马叫做法正法孝直,其人来汉中已然两月,一直鼓吹中路白水关、葭萌城佯攻,东路巴郡二江也佯攻,然后集精锐一万自武都阴平道出发,偷渡摩天岭,越过白水关、葭萌城,直取绵竹、成都……”
徐庶表情微微怪异起来。
“右面那位别部司马唤做孟达,他也和法孝直来此地两月,却有不同意见,他的意思是白水关险要,以做疑兵,而摩天岭太险,不该行此策,当主攻巴郡,收买当地蛮族、大户,自彼处破局。”郭奉孝依旧面色严肃,一脸认真。
而徐庶表情已经愈发古怪起来。
“至于这位今日和你一起方到此的杨德祖杨参军……你们应该早就熟悉,其人刚刚到来不过两刻钟,却居然也有了定策,他以为当堂堂正正出白水关,走葭萌,设霹雳车,从容破关入蜀,以成大势,不该妄自走险路,徒劳丧师。”郭嘉一口气介绍完,方才去看徐庶。“元直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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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欲言又止。
“元直尽管讲,你资历和功劳比他们强太多了!”郭嘉诚恳劝道。“将燕公赐予你的那柄剑亮出来,他们保证一句废话都不敢有。而且,你身为擒杀周瑜的功臣,过几个月说不得便是实封几千户的超品侯爵了,他们半辈子都追不上你。”
法正等人纷纷愕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