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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剑阁峥嵘而崔嵬
 张松一时讪笑:“我一直以为足下只是个寻常剑客之流,今日看来却是心中自有丘壑。”

    “若如子乔刚才所言,别的不论,其中必然有一人,且是个有本事的要害人物,早已经确定离心……”

    “这几日,子乔兄屡屡因为我的言辞而变动态度……”徐元直一时摇头。“然则,我是不是个寻常剑客,又都何至于此呢?”

    张松一时尴尬捻须:“只是好奇而已……如足下这般风流人物,为何会来做刺客?”

    “我不是来做刺客的,我是来做侠客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刺客以或以私利行事,或以私情私恩行事,侠客却自有凭仗……”

    “我现在就送徐君出城!”张子乔即刻醒悟,却干脆改了称呼。

    “是何凭仗?”

    “侠之小者,锄强扶弱。”徐庶睥睨以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来杀刘焉,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若如此,则天下便能早一日安定,而我信了他,仅此而已。”

    张松愕然当场,几乎便要起身避席致意。

    “再问子乔兄一事。”徐元直根本没理会对方的愕然,而是继续从容相对。“之前曾有流言,说之前刘焉曾握二子之手说一句匪夷所思之语……”

    “是有此事。”张松回过神来,再无半点高傲姿态,赶紧做答。“刘焉当时处置了劝降他的三子刘瑁以后,握着长子与次子手说‘蜀中人人皆欲杀他父子’!此事由身旁使女传出,如今人尽皆知!”

    “东州士也欲杀他吗?”徐庶继续追问。

    “足下何意?”张松心中莫名慌乱。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徐元直扶剑起身在舍中侃侃而谈。“蜀中局势,刘焉父子看似并重,其实父实而子虚;而刘君郎年老谨慎,只以父子为依托,蜀地人根本难以近前,唯东州士能充斥外围……故此,欲杀刘焉,必以东州士为援。”

    “东州士……”张松起身欲言又止。

    “东州士也已经摇摇欲坠。”徐庶回头微微笑道。“费尚兄弟都降了,何况他人?这点刘君郎倒是看得透彻,蜀中人人皆欲杀他父子!”

    “便是如此,仓促之际又哪里能分辨出谁已离心,谁未离心呢?”张松自然还是不愿让东州士抢了这份功劳。

    “若如子乔刚才所言,别的不论,其中必然有一人,且是个有本事的要害人物,早已经确定离心……”

    “何人?”张松不由怔在当场。“我刚刚何时说了何人?”

    “刘氏父子以东州士驭蜀地,故人人身前皆有一名东州士领袖人物。”徐元直望着舍外院中明媚阳光一时失笑。“刘焉身前自是赵韪;其子刘范身前自是庞羲……那敢问子乔兄,之前一度作为继承人,如今又因为劝父兄早降而被囚禁的刘瑁身前,当日可有一人?”

    张松口干舌燥,却是彻底服气:“此人唤做吴懿,乃前大将军何进心腹吴匡之侄,原本已经做到屯田中郎将,却被庞羲夺了职务,如今正在城外闲居。”

    徐庶扶剑回身相对,一言不发。

    “我现在就送徐君出城!”张子乔即刻醒悟,却干脆改了称呼。

    我是子乔弟弟的分割线

    “太祖以镇西将军公孙越、益州牧田丰伐蜀,转斗千里,止于剑阁。众皆踌躇,丰观剑阁而归,思出奇兵越摩天岭。未及,汉中太守郭嘉信之,曰:‘焉治蜀地,殊无恩德,今大兵压之,其必自乱。以吾观之,旬月或可见分晓,请稍驻。’丰闻而止。”《世说新语》捷悟篇

    ps:人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生物……我昨天晚上写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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