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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世几回伤往事?
  借着回马之势,其人赶紧在马上换手,却是准备反向一合,便即刻逃走,整兵围杀对方,静待身后援兵便是。

    不过,双方再一合,这一次已经明白了对方深浅的张翼德却没有再留力了,双方铁矛空中一撞,孔秀的兵器便瞬间脱手,只能俯身于马背试图逃窜。

    而张飞百无聊赖,本欲看在关羽面上放过其人,却还是忍不住顺手一矛就在马上将对方插了透心凉。

    可怜孔秀一方泰山骁将,未及建功立业,便也死于当场,只能说死于张飞之手,倒也不能说其人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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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张翼德随手杀掉对方以后,也是一声叹气,但也懒得多做停顿,反而是直接引那两三百骑兵去冲杀第二营的各处兵马去了毕竟,孔秀善于练兵,其部纪律极佳,虽然主将身死,可第二营的士卒却依然在数名曲军侯的指挥下执行军令,收拢溃兵、绞杀对面骑兵。

    但是,也仅仅如此了。

    等到张飞身后的周黎引步兵赶到,迎面接住第二营兵马,张翼德自引骑兵扫荡各处,着重击杀军官,而随着几位曲军侯纷纷死于这位虎将矛下,出自徐州的第二营也旋即崩溃。

    不过相对应的,这一次张飞所部也理所当然的遭遇到了战场上应有的减员。

    而且,好不容易击溃第二营,张飞部来不及喘气,便看到北面烟尘滚滚,居然是出自凉州序列的第三营已经急速支援到位,为首者,赫然是凉州天水名门出身的姜叙。

    张翼德难得冷笑一声,复又回头吩咐周黎:“我自向前,劳烦周司马在后为我兜住全局。”

    言罢,不等周黎答应,张翼德便一声怒吼,声震于野,随后纵马向前,驱赶败兵直取第三营而去。

    “应该开始了。”

    依旧缺少人烟的河南地,洛阳城外白马寺,春末夏初之雨正纷纷,而燕公公孙正在寺内一间房舍内与王象、一个和尚,三人一起打动物牌,身侧只有马岱扶刀肃立,而牌到中局,其人却是忽然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之语。

    “殿下所言何事?”王象是公认的‘哑巴’,和尚朱八戒却不是,其人既然不解,自然发问。

    “孤在说南阳战事。”公孙一边看牌一边不以为意道。“按照前几日前线快马传来的战事简报,交战不是昨日便是今日了。”

    朱八戒一时叹气,居然没有及时出牌。

    “八戒和尚这是何意啊?”公孙见状不免蹙眉以对。“感时伤怀吗?还是想劝孤少做杀孽?和尚应该知道,我对天下人承诺过,不会听和尚、道士、巫师之流在大事上的言语的,更不会信你的鬼神之论。”

    和尚本是梵语师长的音译,以前只有传道番僧在白马寺和五台山的时候,自然都是‘和尚’,后来朱八戒剃度出家,也稀里糊涂成了天下第一个汉人和尚。

    “小僧不敢妄谈国事。”朱八戒小心打出牌去,然后无奈答道。“今日殿下来白马寺,上来便诏告寺内,不许再私自剃度,小僧也无言语……只是着实怜惜那些战场无辜丧命之人!其实,若非天下煎灼,战事连结,人人皆有避世之心,之前数十年我教信众又何至于变得如此之众呢?”

    “信众的事情和尚也莫要提。”公孙冷冷对道。“我让你准备好,出面安抚秋后迁移过来的徐州信众,你便安抚……说这么多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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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八戒欲言又止,只能低头继续出牌,而一轮牌出过,再到朱和尚身前,其人还是忍耐不住:“殿下,小僧冒昧,襄阳、江夏真不能招降吗?为何一定要打打杀杀呢?小僧非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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