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王都特洛恩,翡翠大道,图拉行宫前
一顿轻松而丰盛的午餐过后,威廉皇帝及其夫人亲自将众人送到门口,又寒暄了片刻后才在加拉哈特元帅和一位老侍者的护送下返回了皇城。
“我真的没办法不佩服陛下。”
佛赛大公接过了一根穆迪伯爵递来的烟卷,面带苦涩地感慨道:“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的话,呵”
他干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陛下多年前曾经跟我说过,所有人都可以任性,但对一位王来说,就连人性的重量都要排在责任与义务后面。”
加洛斯随手弹出了一朵火花,帮佛赛大公与穆迪伯爵点燃了香烟,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威廉离开的方向:“当时我刚刚率领飓风法师团剿灭了一支叛军,领头人是我和陛下年幼时十分尊敬的一位纹章学导师,那天刚刚成为魔导师不到一个月的我,亲手用风暴将他撕碎在作为据点的宅邸中。”
迪戈里侯爵低垂着眸子,闷声闷气地说道:“您说的是蒙多大学士吧,当时我和穆迪追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
穆迪伯克伯爵重重地咳了两声,仿佛被呛到了一般,边咳边摇头:“我咳咳,我忘了,侯爵大人您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咳咳,不用那么想着我的。”
“是啊,蒙多老师,呵呵,当时他的次子,我的朋友卡茨就在旁边,看到他视为知己的加洛斯哥哥亲手杀掉了自己父亲后直接就疯了。”
加洛斯大公对企图插科打诨的穆迪笑了笑,有些寞落地继续说道:“我当天向陛下复命后整个人几近崩溃,站在内城的塔楼上吐光了午饭,然后陛下便对我说了刚才那番话。”
“‘所有人都可以任性,但对一位王来说,就连人性的重量都要排在责任与义务后面’么?”
墨轻声重复了一句,颇为迟疑地向加洛斯问道:“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并不理解,因为陛下并没有亲手杀掉自己尊敬的老师,并没有活活把自己的朋友逼疯,说实话,我当时不仅不理解,甚至还有一些怨念。”
后者耸了耸肩,苦笑着摇头道:“但现在我懂了,因为不是王,所以我可以在痛苦的时候哭到歇斯底里,可以吐上整整几个小时,但身为王的陛下,却只能在亲王殿下遇害后继续做一位王该做的事,甚至不允许自己显露出明显的痛苦。”
佛赛公爵拍了拍加洛斯的肩膀,沉声道:“所以我们也必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放心吧,小威特姆并非那种不明事理的盲目者,而且跟我还算熟识,到时候只要好好跟他说清楚,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的。”
“劳烦你了。”
加洛斯微微颔首,然后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这次我和元帅大人都要坐镇王都,裘德你的实力只比普通人强点有限,一定要加倍小心。”
“我心里有数。”佛赛公爵‘嗯’了一声,转头吐了个烟圈:“呿~还有一段时间呢,要把具体事宜敲定好之后才能出发,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太早了。”
加洛斯笑了笑:“这种嘱咐不嫌多。”
“放心吧,加洛斯大人。”迪戈里侯爵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到时候除了常规护卫之外,我这边也会安排一些好手暗中保护佛赛大公的。”
墨却是面露愧色地对佛赛大公歉然道:“请原谅,公爵大人,如果我没有受这么重伤的话原本是可以贴身保护您”
“呵呵,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佛赛却是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然后看了一眼坐在翡翠大道对面那几位正在喝饮料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