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身上闪过一股奇异的电流,身体变得紧绷。他清楚明白这种感觉代表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一转头端起酒杯,把酒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起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内响起了水流声,在冷水的冲刷下,那股燥热逐渐消失不见。
十分钟后,乔慕安从浴室出来,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走动的时候腹肌若隐若现。一颗水滴从发梢滴下,掉落在肩头,沿着流线型的肌肉纹路一路向下滑。
乔慕安胡乱擦了擦头发,突然手上顿住,把毛巾甩到肩上,走过去弯腰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宇的电话。
“乔总。”电话那头张宇的声音依然清明,显然也有晚睡的习惯。
“最近密切注意华诚集团的动向,特别是吕建文。”乔慕安沉声吩咐,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泠然寒气。
“好的。”
挂断电话,乔慕安握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右胳膊外侧,完美的肌肉线条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在紧绷的肌肉上显得更加狰狞。那是当年被吕氏姐弟追杀时留下的,深可见骨,一直延伸到肩头。乔慕安侧首看着歪歪曲曲贴在肩头的疤痕,一股狠厉之气从眼底蔓延开来,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
这道疤痕时刻提醒着他吕氏姐弟对他,对整个乔家所做的一切。
吕建文的姐姐吕清是乔慕安的继母,当年母亲去世以后,他的父亲乔司林就娶了香港华诚集团创始人,吕伟诚之女,吕清。本来乔慕安在国外读书,极少回来,两人照面的机会不多,十几年下来都是相安无事。没想到即将学成归来的乔慕安突然接到父亲乔司林病重的消息。
他急急忙忙赶回香港,还没见着父亲的面,就遭到黑道追杀。后来他知道幕后黑手就是他的继母,一直温温和和的吕清。
吕清嫁到乔家十几年,一直无所出。如果乔司林去世,乔慕安作为乔氏唯一的继承人,一旦回来,那就真没她什么事了。在乔家谋划了十几年,她当然不甘心,所以对匆匆归来的乔慕安起了杀心。
乔慕安毫无防备之下身受重伤,流亡在外躲避追杀。
乔司林死了,乔慕安最终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乔慕安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暗沉,双手紧紧握成拳,力道之大,骨节处泛起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