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没等鹿鹿说话,就大步走了出去。
鹿鹿见他出去,赶紧把腰带解开,然后重新把衣服束好,昨晚做完这些,身上已经微微冒出了些许虚汗。她抬头看了一眼吊针瓶,还有一小半,旁边还放着一个空瓶子,应该是刚刚打完的。难道他一直在这里陪她?鹿鹿有些诧异,心里闪过一丝感动。她都记不得已经有多久在生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人陪了。
小时候在孤儿院,最怕的就是生病,不仅没有人陪,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后来虽然与姐姐相认,但是姐姐移居在国外,很少回来。即使是后来跟范雨泽谈恋爱那会儿,最开始的时候她在s市,范越泽在海市,她生病了,他想照顾也是鞭长莫及。久而久之,竟然习惯了生病的时候一个人打针,一个人买药,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连最初的那点小委屈也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头还有些眩晕,鹿鹿靠在枕头上歪头看着窗外,天黑了,外面亮起了路灯,树影一晃一晃的,应该是起风了。她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八点多了,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乔慕安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点滴刚好打完。乔慕安打算去帮她拔针的时候,发现鹿鹿已经把针头从手背上拔了下来,面色平静,好像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乔慕安嘴唇微抿,深深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此坚强又令人心疼的样子。他动了动手指,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鹿鹿发现他一直看自己,轻声问。
乔慕安收拾好针管,低声说:“没什么。”
一天没有吃东西,早上买的早餐还没来得及吃也在被绑架的时候弄丢了。也许是烧退了的原因,现在看见冒着热气的粥,鹿鹿倒真的感觉到饿了。“你吃了吗?”鹿鹿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边,看着乔慕安问。
“嗯。”乔慕安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鹿鹿吃了一口粥,温度刚好,不冷不烫,粥熬得黏糯双口,米粒入口即化,很清爽,适合病人吃。突然她想起来,这里没有其他人,这粥,难道是他煮的?她看了乔慕安一眼,还是忍不住轻声问:“粥是你煮的?”
乔慕安点点头,眼中带着淡淡的笑,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