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范越泽把鹿鹿送到鱼台小区门口,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临分别的时候,鹿鹿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范越泽看上去不像是碰巧路过的样子。
经鹿鹿这么一提醒,范越泽终于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他连忙说:“最近你小心一些。”他低声说。
他让鹿鹿最近小心一些,鹿鹿当然知道他指的不是乔慕安。
响起宋之然上次来找她的样子,鹿鹿忍不住冷笑:“她又想做什么?”
“我怕她再来找你,你一定要小心,她受了刺激,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范越泽说。
宋之然出院了,如果在医院里,他还能派人看着她,现在她出院回家,他不可能公然派人监视她,他怕宋之然会再像上一次那样,来找鹿鹿的麻烦。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鹿鹿轻声说。
就算宋之然来了,她也不怕她,她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不相信宋之然能把她怎么样。
范越泽看着鹿鹿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犹豫着没有离开,看着鹿鹿又说到:“如果她再来找你麻烦,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的号码没有换。”他补充到,虽然他清楚知道鹿鹿不可能会给他打电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鹿鹿轻声说,脸上淡淡的笑了一下。
范越泽知道他们的对话到此结束了,点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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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回到家,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坐在了沙发里,她抬起手,揉了揉微痛的眉心,靠在沙发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吕建文的话,范越泽的话,乔慕安的冷漠,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小到大,虽然生活在孤儿院里,被大孩子欺负,时常感到孤单,但是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过了一会儿,鹿鹿觉得自己的胃也开始隐隐绞痛起来,她强支着身体从沙发上起身,走进厨房给自己做点吃的。
虽然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但是她必须要吃点东西,要不然头痛和胃部的不舒服都会加剧。
她倒掉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给自己冲了一杯麦片,然后煎了两颗鸡蛋,就这么应付了一天的饭。
天已经黑了,鹿鹿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拿起手机点开,犹豫了一下又按掉,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换了双鞋就匆匆出了门。
余姐拎着袋子从外面走回来,那是她在不远处的药店里给乔慕安买的药。
她掏出门卡,刚要进小区,就看见站在一旁路灯下的鹿鹿。
“鹿鹿小姐?”余姐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鹿鹿一愣,抬起头,就看见余姐正朝自己走过来。
“真的是你啊。”余姐开心地说,“你怎么不进去?”说完余姐就意识到,这里是海市最高级的别墅区,鹿鹿没有门卡,是不能随便进到小区里面的。
但是她可以登记或者打电话给少爷啊,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一个人站在这里?
她瞥见鹿鹿的手上拿着一个袋子,上面印着某某药房的字样。
余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知道乔慕安嘴角的伤可能与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