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放不下,我就是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就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乔慕安越说越愤怒,鹿鹿觉得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她忍着疼痛喊道:“是你犯了错,害他的姐姐失去了孩子一辈子做不了母亲,他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无理取闹?”
他无理取闹
乔慕安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冷嘲的笑意,漆黑的眼眸中难掩落寞。
他渐渐松开手,手锤在两侧,侧皱头不再去看鹿鹿。
没有人能体会到此时他内心的受伤,没想到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理取闹
鹿鹿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伤了他的心,她刚想道歉,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乔慕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走吧。”他的声音很轻,有些落寞,带着一丝疲惫。
鹿鹿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他们两个人最好都先冷静一下,现在继续说下去也没什益处。
鹿鹿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鹿鹿站在门前,并没有马上离开,隔着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于此同时,乔慕安看着眼前紧闭的门,高大身影笼罩在一片阴暗中,说不出的落寞。
鹿鹿走在路上,冷风夹杂着湿漉漉的水汽从江面上刮过来,她抱着胳膊,脑海里一直想着刚刚和乔慕安所说的话。
看见乔慕安落寞的神情,她突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了。
鹿鹿停住了脚步,站在沿江的栏杆旁,看着江面上的渔火出神。
江边靠近路边都围有一圈石栏杆,栏杆大概有一米多高,每隔大概一百米,就有一个一米来宽的豁口,有台阶通往下面靠近江面处的平台,常常有人下到下面的平台去钓鱼。
现在已经接近十点了,又不是周末,所以下面几户看不到人。
鹿鹿站在台阶边上,身子半倚靠在围栏的最后一根石柱上,看着江面发呆。
突然,鹿鹿觉得后腰处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她完全没有防范,惊呼一声,身子就朝台阶下倒去。
从鹿鹿从公司出来开始,吕建文就一直跟在他后面,他知道今天送去的花都被她扔了,但是他并不灰心。
这个时间,路上的人并不多,期间,他对于跟在鹿鹿后面的那个男人没有注意。
他穿着连帽运动服,黑色长款运动裤,耳朵上塞着耳机,完全是一副晚上锻练的年轻人的打扮。
在海市,时常有一些忙碌的年轻人喜欢借着晚上的时间出来做运动,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鹿鹿走的不快,有时候突然放慢了脚步,看上去好像在思考的样子,而那个男人却始终跟在她后面,这引起了吕建文的注意。
他看见鹿鹿停在了江边,而她旁边恰好就是通往水边平台的陡峭的台阶。
他看见那个男人也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下,猛地推了鹿鹿一把,然后快速跑开了。
就在鹿鹿以为自己要掉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一把拉住了她在空中挥舞的右手,用力一拉,她下坠的身子又被拉了回来。
鹿鹿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蹲在地上,手死死的抓住旁边的围栏,肩膀瑟瑟发抖,而吕建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没事吧?”吕建文蹲下身子,看着鹿鹿惨白的小脸关切地问。
鹿鹿强压住胃里的不适,抬起头,就看见了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