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候，她已经搜肠刮肚的涂了个干净，现在除了一点酸水，她已经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了。

    她感觉肠胃似乎都移了位置缠绕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小腹，喃喃自语：“宝宝，你是不是也觉得妈妈太坏了，所以才这样惩罚妈妈？”

    “妈妈犯了了错，让爸爸流了那么多的血，你是不是也在怪我呢？”

    赵萌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着肚子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后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她想起了自己的决定，悲伤得难以自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萌萌只觉得双脚双腿都变得麻木了，才扶着墙壁站起了身。

    她走到洗脸盆旁，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拿过一旁的抹布走了出去。

    赵萌萌跪在地上，一遍遍擦拭着地板上的血迹，从客厅一直到阳台上，她不断的洗着抹布，来来回回清理。

    清理到了阳台上后，她先拿来扫帚把玻璃碎片扫进垃圾桶里，然后像刚刚一样，拿着抹布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着地板上的血迹。

    突然，她感觉到膝盖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蹲起来一看，雪白的膝盖上正在往外冒血，她伸手去擦了一下，才发现里面钻进了一块玻璃碎屑。

    赵萌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这玻璃碎片不是扎在她的身上一般，表情平静的几近麻木。

    她用手摩挲着玻璃碎片的位置，然后两个指尖用力一捏，把玻璃碎片拔了出来。

    赵萌萌把拔出来的玻璃碎片对着光看了一下，玻璃碎片的形状呈倒三角状，尖的那一段端刚好扎进了肉里。

    灯光下，透明的玻璃闪着刺眼的光芒，像是一块纯净的水晶一样漂亮，这么漂亮的小东西却这么的危险，就是爱情。

    赵萌萌看了一会儿，随手把玻璃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也不管膝盖上的伤口，拿着抹布继续擦着地板。

    等把一切都收拾好以后，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赵萌萌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以后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索性披了件外套，坐在了沙发上，手上攥着手机，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在等天亮吧，她想。

    等到天边泛起白色，第一缕晨光照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坐了正正三个小时了。

    赵萌萌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早晨六点整，手机上一个信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