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复杂机关。那么多珠子,必须是算院博士才算得清的,不像假话。
“你可以不信疯驸马的话,难道还不信官家吗!”这时洪涛收起了谆谆教导的博士嘴脸,面色一沉,右手一举,腰牌亮出来了。
“小子不敢……不知都尉大人要收养几何?”
许东来现在是一点疑虑都没了,如果洪涛一上来就把腰牌拿出来他还真不太服气,必须通知府衙的差人前来决断。但有了前面这些铺垫,他觉得再不信的话真有点说不过去。
驸马必须是个大善人,人家是来给孩子们提供远大前程的,对于平民来讲,没有什么比一技傍身更重要的。至于说太学、算院的事儿,根本不敢想,孤儿们想太多太远也不现实。
“三五个不嫌少,十几二十不嫌多……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入我府中,聪慧是首要、不可有恶习。”
现在就该轮到洪涛拿糖了,刚才我要你不给,现在你给我还得挑挑。这不是忽悠人的把戏,而是商场上的窍门,谁有需求谁着急!
“婆婆!婆婆!速速去各院把孩子们叫到偏院供都尉大人挑选,他们的福分来也!”
事实证明这个窍门确实好用,许东来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他不担心孩子们被驸马带走会受什么虐待,反而怕挑走的少,漏掉谁都不好。
“许兄,休要慌张,慢慢来,此事由得我那两个家人去办。我想多问一句,孩子们在这里过得如此不堪吗,为何急于送与我?”洪涛也是贱骨头,不让他收养的时候黑了心的说服,现在随便挑反倒不急了,还得刨根问底。
“都尉大人有所不知,此事话长矣……”许东来像是有话又不想说,长叹一声神情又有些没落。
“某有的是时间,谈谈无妨。来来来,来时我观门外有一酒肆,沽两壶老酒、切半斤脸肉,边吃边说!莫推辞,否则某就要持腰牌唤铺兵拿人了!”
洪涛就喜欢听别人的难言之隐,见到许东来居然还有隐情不想说,肯定不答应。当下连拉带拽,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就给拖出了院子。
其实吧,洪涛更喜欢这种街边小铺,除了卫生条件差一点,时不时就得用手把苍蝇轰走之外,酒菜的味道并不比白矾楼差。主要是在这种地方聊天透着轻松,付账的时候也不用心紧肉疼,叫上一桌子酒菜,花不了百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