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他的人,可是才入宫没多久,就竟然可以跟她在他面前联合演戏了,可见她的能力巨大。
而她明明有着很好的才能,却偏偏全都用在了这种歪门邪道上。
程熙撑着眼珠子与他比瞪眼,她当然能够看到他眼底的疑惑和逼视,但她不能认输啊,不能不打自招啊。这么难的戏连彩排都没有都顺利拿下了,最后收尾了她如何能够露出破绽?哪怕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只要他没有真凭实据,他就拿她没办法。
程熙都已经想好了,哪怕他开口说,他想上茅厕,程熙也能拿里面的烛台灭了,视线昏暗不安全为理由,让他上别的茅房。毕竟在这里,她是主,他是客,客随主便,主人担忧客人的安危,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程熙在想定这一层后,便放弃了与江随云那很是冷锐的目光的互瞪,毫不迟疑地挪开视线,心虚的神色消失,变成了淡然的冷漠,甚至问着旁边的女官,“驸马现在在哪?”
“回公主,应该在陛下的暖书房里议事。”
“好,那就去暖书房。”转而冷眼看江随云,“太子殿下呢?”
江随云面无表情道,“我也该向女皇陛下告辞出宫了。”
“好啊,那便一起。”程熙正巴不得江随云能够赶紧离开这个茅房的方圆十丈之外呢。
两人并肩而走,可气场却是相互排斥的。哪怕他们两个靠的距离挺近,可是外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不是一国的,面不和心也不和。宫女们排成两溜,远远的跟在他们俩的身后,全都低着头不吭一声,呈惊弓之鸟状,生怕这两人的矛盾烧到她们的身上,让她们的其中一个成为下一个夏颜。
程熙早已没有了力气再去应付他,显然,江随云也没有继续和她说话的打算,自从说好了要继续做仇人,他们之间便注定只能当彼此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从未发生,恨过、痛过、然后冷静的站在自己的阵营里与对方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