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赢了,我才能跟江随云谈条件。可是我知道,你还是会走。可你若是走了,程熙也就走了。剩下的就只有御宸熙了,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御宸熙了。只有你,只有你盗骊,你会把我当成程熙。你走了,程熙怎么办呢?可你不走,以后又该怎么办呢?所以,你要走了对不对?你连告别都不会跟我告别就走了对不对?盗骊,呜呜~~~我舍不得你。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看待。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可是,你还是会走,对不对?”
然后,她突然放手松开了他的脖颈,笑呵呵的往后直挺挺仰倒。盗骊没想到她会如此,欺身上前揽她,却是来不及,只得抱着她就地一滚,让她倒落在自己身上,才免得受伤。
地上凉,盗骊想把她扶起来,可是醉酒后的她死沉死沉,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跟个千斤坠一般。盗骊自己也酒劲上头,头脑发晕,双眼发飘,缓缓地,意识即将被酒劲带走。
临醉倒的前一刻,他跟自己说,地上凉,不能让她睡地上,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身上,拉过头上端的床脚的毯子一角,盖落在她背上,而后脑子一片深沉,彻底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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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滕紫屹披着一身的风尘仆仆赶回来,沉静的眼眸里闪着忧虑。
虽然他早已吩咐过送她回府的人,也知会了盗骊陪着她,但是没能亲眼所见,终是不能安心,尤其昨晚她离去时,面色萧索,背影落寞。
处理完手中事务,顶着清晨最浓重的雾也要赶回府中。
到了二门,也不等马停,便飞身下马,直奔向她的寝殿。
到了门口,见两个宫女坐在门口闲谈,而不远处的殿门大开,东篱在那指挥着宫女打扫。心里顿时一惊,难道她这么早就醒了?还是根本就没回来?
滕紫屹再也受不得,走进空空如也的寝殿,哪里都没有她的场景了。
大步上前就一把拽过了东篱,劈头就问,“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