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见好转。小姐不去兰香院探望一回么?”
丁姨娘生病,谢明曦一直未去探望,总不太好。
谢明曦抬起眼,淡淡问道:“怎么了?莫非府中有人闲话多舌?”
从玉不敢隐瞒,低声答道:“确实有些仆妇,无事生非,乱嚼舌头。”
“无妨。嘴长在她们脸上,想说什么由得她们。”谢明曦显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口道:“再者,我若去了,姨娘只会心堵病得更重。”
已经撕破脸,再假惺惺地去探望岂不可笑?
想来,病中的丁姨娘也不愿见她。
从玉只得不再相劝。
叶秋娘早已备好晚膳,此时捧了过来,一一将饭菜置于桌上。俯身时,左手手腕上滑落一抹银色。
谢明曦瞄了一眼。
是一个花色精巧的银镯。这种银镯,价格不算高,谢府的丫鬟们也时常佩戴。
身为厨娘,手上带着饰物多有不便。叶秋娘平日衣着简单,手上戴镯子还是第一回。
叶秋娘俏脸一红,很快缩回手。
谢明曦故作不经意地随口笑问:“这个银镯做工倒是精致。”
叶秋娘面颊微热,倒也没隐瞒:“今日表哥来看我,这个银镯是他送我的。我随手便戴上了。”
叶秋娘口中的表哥,便是前世将叶秋娘当做棋子的情郎赵杨。自叶秋娘在谢府做厨娘,赵杨一个月之中总要来找叶秋娘一两回。
谢明曦目光一闪,似随口问道:“你说的表哥,莫非便是那位在临江王府里做侍卫的赵杨?”
叶秋娘素来落落大方,提起赵杨时却流露出几分姑娘家的羞怯:“正是。我爹去世后,我娘一直生着病,多亏表哥时常照拂。”
顿了顿,又低声道:“不瞒小姐,我娘近来病情加重。请了大夫去看诊,也开了药方。只是,药方里需用参片……”
人参价格高昂,便是每日两片参片,一个月下来也是个惊人的数字。
叶家家底早已被掏空,如今全仗叶秋娘每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撑着。叶母这一病重,便又重新捉襟见肘。
弟弟叶景知如今在博裕书院里读书,束脩也极高昂。
想起白日赵杨说过的话,叶秋娘心中一阵踌躇,对着谢明曦却又无颜出口。
谢明曦看着叶秋娘:“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叶秋娘心里一颤,狠狠心跪了下来:“我娘治病需要银子。表哥说临江王府正高价聘请厨娘,他已和管事提过,让我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