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愣愣地在原地站着。
谢明曦走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是不是伤到廉夫子了?”
盛鸿满心委屈地应道:“这怎么会。这些时日,我一直留了一分力,唯恐长刀无眼,伤到师父。便是刚才,我也及时地收了力道。”
不然,那一刀用足力道,廉夫子少不得要受些轻伤。
谢明曦无声轻叹:“廉夫子何等骄傲!她定然已察觉到你留有余力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为师父,教导出更胜过自己的弟子,无疑是件值得骄傲欣慰的事。只不过,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出乎廉夫子意料。
所以,廉夫子才会这般气闷!
盛鸿收了长刀,有些无奈:“师父说我可以出师,不准我日后再来了。其实,我每日练刀不缀,也一直在潜心研读兵书,来不来师父这儿,都无大碍。不过,以后我就没机会见你了。”
谢明曦:“……”
如果她有这等“心术不正”的弟子,早就踹出师门了。廉夫子能忍他到今时今日,真是好涵养!
“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以后天天相见日日相守。”
练功房一片晦暗,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神情,谢明曦也终于肯说些甜言蜜语,哄一哄盛鸿:“只一个月,你也忍不住吗?”
盛鸿理直气壮地应道:“忍不住。”
短短三个字,胜过世间所有甜言蜜语。
一抹甜意,涌至心头,久久不散。
谢明曦忽地想起林微微白日所言。
你不是孤身一人,这世间,有许多人在意你。
盛鸿,便是其中最在意她的人。
她虽有亲人,却无亲情。他从异世而来,在这世间,纠缠最深的人便是她。自相遇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命运便已交汇到一起,再也无法剥离。
“盛鸿,”谢明曦忽地轻声道:“我也时时惦记你。”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令盛鸿全身一震,激动得难以自持。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搂住谢明曦。
谢明曦猝不及防,回过神时,已被他紧紧揽入怀中。
他练刀后满身汗湿,略显浓烈的汗腥味猛地袭入她的鼻息间。犹如一张网,将她紧紧地网罗其中。
她素来爱洁,此时此刻,嗅着浓烈的汗腥气,竟也不觉刺鼻。反而有种异样的亲昵。
“明曦,”盛鸿低声轻唤。
热烘烘的气息吹拂在耳际,一阵阵酥麻。灼烫的嘴唇,轻轻地印在她的耳后。谢明曦耳后微微发烫,分明已经预感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动也未动。
这份变相的“鼓励”,令盛鸿热血上涌,激动难抑。
他急促的呼吸拂落至她的脸上,然后,移至她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