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王一本,自觉身份尴尬,便以照顾一双儿子为借口,未曾一同前来。
李湘如见了亲娘和兄长,顿时哭成了泪人。
李夫人见女儿消瘦憔悴不堪的模样,亦是心疼如绞,和李湘如相拥哭做一团。
李默心中酸涩难当,口中低声安慰道:“妹妹,你也别太难过了。宁王……宁夏王总算性命无忧。只是去皇陵守上三年,便能回京了。你耐心等上三年便是。”
李湘如双目泛红,满面泪痕:“大哥说得也太轻松了。这三年,不知怎生难熬。殿下最是心高气熬,焉能受得了这等折辱?万一他熬不下去,或是有人对他下毒手怎么办?”
明着下毒手不可能,暗中折腾羞辱是难免的。
李默心知肚明,却不能实话实说,只挑些好听话说给李湘如听:“宁夏王心志坚毅,远胜常人,不管何等困境,他一定能撑过来。他虽是戴罪之身,也依然是宁夏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谁也不敢对他暗下毒手!你就放心吧!”
李湘如被反复宽慰着,慢慢停了哭泣。
之后几日,鲁王妃闽王妃等人陆续来探望。宫中俞太后萧皇后皆命身边女官代为探望。
俞太后萧皇后如此作态,京城宗亲勋贵女眷们也暗中琢磨几回。宁夏王是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了,不过,凡事都有万一,做事还得留一线才好。
于是,数日后,门庭冷落的宁夏王府,又慢慢有了女眷登门。
哭得再多,宁夏王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再苦再难,日子也得过下去。
李湘如强打起精神,勉强支应起了门户。
宫中的丽太妃,却是一病不起。
……
京城里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盛鸿和谢明曦。
“宁夏王?”盛鸿冷笑一声,目露讥讽:“看来,我日后若是开罪皇上,也会落个川蜀王什么的。”
宁王落得这等境地,盛鸿半点都不同情,心里只有快意。
只是,建安帝的凉薄狠辣,也委实令人心惊。
登基半年,便迫不及待地冲兄弟们下手了。
“我早预料到会有这一日。所以,才会用尽手段,催你早日就藩离京。”谢明曦神色淡淡:“不过,我还是高估了皇上的心胸。”
她原本以为,建安帝少说也要忍上两三年,再慢慢布局动手。
没想到,建安帝连龙椅还没坐稳,便急不可耐地冲藩王们露出了獠牙。
他们是远离京城了,鲁王闽王却都还留在京中。他们焉肯束手待毙?
“这只是开始。”谢明曦低声道:“京城必有大乱。盛鸿,你也该早做提防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