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萨布素爷爷送的,我和王爷一人一只,只是黑羽脾气大,白羽脾气好些。”阿依慕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只野兔丢给白羽,白羽得了野兔不瞒的“咯咯”两声,开始进食。
这野兔还是昨晚黑羽丢在她房里的,血还没干,尸体温热,正愁不知如何处置。
张玉贞轻笑道:“飞在天上时叫的那般英武,为何落在地上,叫的却……”
“像鸡叫是吧?”阿依慕展开信,同时漫不经心的接口道,白羽振振翅膀,又咯咯了两声,以示抗议。
“海东青,果然凡品,这般通人性。”张玉贞笑着赞叹道。
而阿依慕眉头紧皱。
“怎么,福晋可是有什么难事?”
阿依慕道:“夫君的这个回信……”
“王爷遇到何事了?”张玉贞惊恐的道,话一出口,就后悔暴露心意了,偷瞄阿依慕脸色,好似没有察觉,才放下心来。
“……这个回信……”阿依慕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叹口气道,“我看不懂啊……”
阿依慕将信递给了张玉贞,张玉贞也没矫情,拿过信一看,顿时也脸色犯难。
只见信上只写了两个大字“十九”。
“这是何意?”张玉贞道,“是阴符一类的密信吗?”
阿依慕摇摇头道:“我和夫君之间,没有什么密语之类,夫君的性子我知道,如有要事,他不会写的如此隐晦,既然我看不懂,八成是可有可无的消息,罢了,不用去想了。”
张玉贞:“……”
此时,宫女们将衣物及洗漱水都拿来。
阿依慕一番打扮,又换上女装,看起来柔美许多。
张玉贞还拿着那张“十九”反复研究,就差浸水、烤火了。
阿依慕道:“夫君不是会用密信的人,王妃姐姐不用费心了。”
张玉贞道:“两军交战,情形危机,王爷怎会发些无用消息?还是琢磨妥当为宜。”
“罢了,那我回信一封,问问他什么意思就是。”阿依慕说着,拿起笔就在纸上写了三个大字“啥意思”。
然后将信卷好,放回白羽脚上,然后将吃的正欢的白羽拎起来,丢出窗外了……
张玉贞看到这一幕,久久无言。
十日后,耗子的探洞已遍及东城,为保险起见,又往西城打了十数个探洞,同天,东城探洞铃铛作响,韩将军如临大敌,要派人杀入地洞。
而耗子却在洞口燃起一堆篝火,同时放上湿牛粪,湿木头等物,顿时火光被压下,浓烟滚滚,耗子拿着蒲扇,将浓烟扇去洞口。
一炷香后,城墙有人来报,城外多处冒出淡淡浓烟。
耗子得意的道:“那些便是地道气孔了,将军以骑兵出城,背负沙土,沿着气孔将地道填埋,这地道便废了。”
说完,探洞突然铃声大作,地面鼓起一个土包,周围李朝士兵将其团团围住,过了许久,土包越来越大,竟伸出一只手来。
之后是一条胳膊,接着一个泥人从土里艰难的钻了出来。面对周围的刀枪他毫无惧色,手足并用爬到一边,然后猛烈咳嗽。
“抓活的!”韩将军下令,手下一拥而上,将那泥人捆了起来。之后从洞中,接二连三的有人爬出,毫无反抗,都一一成了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