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萧湛将婚期提前并且亲自筹办婚宴的时候,他不是不惊喜的,但是惊喜之后,他想的更长远。
萧湛这人轻易不对人动心,但是若是真将人放在心上,必定是最完美的情人。他对自己做到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无情?但是问题是,他知道没用,他要让萧木头自己察觉。
在寒风中冻了两个时辰,拙劣的苦肉计,但是效果奇佳,萧湛心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赌赢了。
……
萧湛把戚笑风送回房间,输了一路的真气,这人身子才稍微暖和了一些。
府上的下人见少夫人找回来了,这才安心地回去休息,萧湛把房里伺候的两个丫头遣退,亲自伺候他梳洗。
虽然一直让戚笑风扮成女人,其实也就是衣裳样式略显花哨,他本就生的极美,不施粉黛已然艳丽难掩,平时只拿一根玉簪束着长发,和男子的装扮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极少有人会怀疑他的性别,或许是因为难以想象一个男子能美艳到这般地步。
戚美人泡在浴桶中朝萧湛抛媚眼,只可惜萧瞎子名不虚传,把这样明显的眉目传情完全屏蔽,用精华药油专注地打理掌心的长发。
这药油是用丹参、枸杞、何首乌等中药配制而成,京中贵女大多爱用这个护养头发,因为府中有了“女眷”,老管事便专程置办了一些,戚笑风平日不爱用便随手摆在一旁,谁知被萧湛拿到手了。
他做得极为认真,先将一部分药油倒入掌心涂抹均匀,然后在戚笑风绸缎一般的发丝上轻轻揉按,好让药性快些吸收。
戚笑风有点不自在,“又不是娇贵的女儿家,哪用得着这般呵护。”
萧湛扫了他一眼,嗤笑道:“要我说,你比女儿家还要娇贵,不小心伺候着,万一哪天又离家出走,你说我去哪寻你。”
说着这样不留情面的话,偏偏手上的的动作又温柔到了极致。
戚美人脸颊红了一瞬,嘴硬道:“不是离家出走,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说着他忽然笑起来,杏眼泛着潋滟水光吔了萧湛一眼:“没想到会让阿湛这般担心,若是早知道你这样在意我,我何苦去受这个罪。”
萧湛脸黑了黑,他的确是担心他也在意他,但是从这妖孽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爽。
戚美人还在念叨:“既然倾慕本座就应该大胆说出来,你总是冷冰冰的,我还当你厌恶我呢,其实本座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只是阿湛你太迟钝,本座难免会不安,如今便不会了,因为本座知道,阿湛心里是有我的……”
萧某人额角青筋跳了跳,一把扣住戚美人的后脑勺,用自己的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唇与唇相贴的柔软触感使得两个人都愣住了。
戚笑风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阿湛什么时候学的这招,哪个小贱人教的!
萧湛则在想,这妖孽的唇分明是带着甜味的,怎么吐出的话这般令人不喜。
说是亲吻,其实也只是唇瓣与唇瓣的相贴,笨拙地、亲密地摩擦,两人都没有接|吻的经验,萧湛也只是在帮戚笑风喂药那段时日自学了皮毛,连新手都算不上,面对醒着的戚笑风,他做不到更深一步的探索。
戚笑风到底脸皮厚,唇间张开一条细缝,舌头从缝中钻出顶了顶萧湛的唇,暗示意味明显,萧湛眸色渐深,直接把人从水中捞了出来,打横抱去了床上。
戚笑风心跳如擂,莫非萧湛想要他了?
萧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