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身子半蜷着靠在里侧,这才轻手轻脚的端着盆走到桌边,解开裤带蹲了下去。
动作很快,起身时却是惊住了。
床上的魏良臣不知何时竟然转过来,还盯着她看。
“你干什么?”吴秀芝气不打一处来,都忘了提上裤子。
“秀芝姐,你都跟我了,有什么看不得的?”良臣一手放在被窝中,一手托着自己的脑袋。
“你!…”
吴秀芝滞了下,旋即又“啊”的一声惊呼,因为她发现自己裤子还没提呢。又急又羞,手忙脚乱穿上裤子,咬牙走到床边,恨恨的看着良臣。偏偏,实在是找不到揍他的理由。
“秀芝姐,你别这样看我,我…我没干什么啊。”良臣依旧是很无辜。
“没干什么?”吴秀芝气的脸色都青了,“刚才你都看到了?”
“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良臣不敢托着了,赶紧摇头解释,“秀芝姐,黑乎乎的,我能看到什么。”他说的是真话,油灯在床头上的灯格,吴秀芝是在桌子后边,离的较远,光线很差,所以他真是没看到什么。
吴秀芝狐疑不定的看着良臣,也不知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良臣见了,觉得这样真没意思,索性说了句:“秀芝姐,你既说跟我,那便是我的人,我要如何便如何…若不然,秀芝姐还是到别屋去睡吧,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听了这话,吴秀芝脸色突然白了起来,然后闷哼一声什么也不说,走到床另一头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
良臣嘴张了张,有些好笑,说道:“秀芝姐,你可想清楚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睡一张床,传出去你后悔都来不及喽。”
这是真话,就算不睡一张床,就独处一屋,于吴秀芝就断然再无贞节二字可言了。
要良臣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小娘皮这通性子可就是把她生给毁了。
“你算什么男人?”吴秀芝翻身把头对着床外,迟疑了下,咬牙说了四个字:“我不后悔。”
“那随你吧。”
良臣该劝的劝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尽了义务,也只能随小娘皮去了。
油灯的光亮映在床上,二人谁也没再说话。
良臣知道小娘皮没睡着,紧挨着小娘皮的身体,虽隔了被子,但内心肯定是蠢蠢欲动的。
小娘皮长的倒没巴巴、东哥好看,但也是天生有料的人,如何让人不遐思。
几次生出捅破窗户纸得了的念头,几次又生生压下来。
可这滋味真是不好受,终于,良臣开始试探了。
“秀芝姐,问你个事呗。”
“说。”
“你和潘小郎君没…没什么吧…呃,我是说,你还是黄花闺女不?”
“哎呀!”
良臣一声惨叫,脚指头都差给小娘皮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