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矣。”
颜氏也是经过徐元相欺的,现在想来也是后怕,深知不但自家老爷富贵系于魏公公一人,她这妾侍安稳也系于魏公公,遂劝老爷要做些什么向魏公公表示忠心。
她道:“妾闻南都国公、侯伯都拿那魏公公无可奈何,又闻当今陛下和贵妃最宠魏公公,将来魏公公一旦归京必为大珰。老爷而立之年中得举人,不惑之年始得进士,今在溧阳为官已有五年之久,却还是知县,若老爷再不上进,恐仕途便到此为止。依妾看来,老爷不若彻底投了魏公公,如此魏公公必重老爷,以他今日之地位权势,老爷想不高升也难。”
淾知县闻言深以为然,可他倒是有心攀附魏公公以求前程,可魏公公人在吴淞特区,他却在这南都溧阳,怎生个攀附法呢。
“倒是有心想把你送于公公处几日,可公公他...”淾知县嘿嘿一声。
“老爷倒是舍得妾身,”颜氏白了丈夫一眼,又捂嘴不禁笑了起来,“却怕老爷马屁拍到马蹄,妾身本事再好,奥妙再多,那魏公公也没法子来探妾身深浅啊。”
说完,颜氏忽的正色道,“不和老爷说些笑话,妾身这里倒是有个法子能讨了那魏公公欢喜,却不知老爷是否肯试?”
淾知县闻言大喜,忙问颜氏有何妙招,颜氏叫丈夫附耳来听,淾知县听后先是一愣,继而有些难堪道:“此法是不是太丢人了?”
“老爷要嫌丢人,便乖乖做这知县,莫想其它。若想高升,这面皮却是要舍了他...且这法子也没什么不妥,魏公公于我溧阳百姓却是有再造之恩,老爷替他修个生祠又如何了?”颜氏道。
淾知县微微点头,此法是真好,可也太过丢人,当下只说容他想想,却是先把颜氏抱上床好生弄了一番呼呼大睡。
次日,淾知县便向通政司上了一道奏疏,疏中如此写道:“江南镇守魏良臣,心勤体国,念切恤民,重开溧阳铁场,举百年相沿陋习积弊一旦厘革,不但矿户翻然更生,凡属百姓莫不途歌巷舞,欣欣相告,戴德无穷,公请建祠,用致祝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