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在那个圆里写了个“房”字。
“你的意思是,他们遇害的关键点,还是在这套房子上?”闻歆皱着眉,说道。
“对!”黄岩立即点头。
“那么抛洒房东的照片又是为了什么?”闻歆又道。
“混淆视听,让我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在房东身上。”黄岩抬手比划了一下,解释道,“闻队,你之前说过,这个房东也一直在被奇怪的电话骚扰,那些照片也表明了他除了被电话骚扰以外,还在被人跟踪。”
闻歆点点头,眼神有点空洞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房,房东。
在座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一个想法。
难道这套房子,有什么诅咒吗?
“这套房是程星北什么时候得到的?”闻歆抬头问道。
黄岩惊讶道,“闻队,你怎么知道这套房子是后来买的?”
“药厂宿舍当年都是职工房,程星北并不是本地人,这套房子只能是后来他买下来的吧?”
“是,这套房子在房管局显示,是程星北在十年前刚来云市读大学的时候买下的。”
顿时一片议论声。
“大学四年应该是在这套房子里度过的,”黄岩又道,“然后毕业他购置了新的房产,就把这套房子给搁置下来了。”
“真特么土豪……”有人低声吐槽道。
闻歆没有理会那些题外话,直言道:“我认为这个证据并不算很稳,毕竟这套房在程星北手里十年也没出什么事,为什么就在今年突然出事了?”
“这一点还并不清楚……”黄岩抓抓脑袋,而后道,“也许是因为这个!”
他把放在桌上的一摞A4纸分发下去,所有人都看见上面有着一个人的资料。
这人正是第二次凶杀案的受害者,张顺花。
张顺花,女,52岁,祖籍云市,22岁时分配至西峡药厂工作。
23岁婚配,24即育有一子,而后在27岁那年,药厂兴建职工房,夫妻分配到了一套房,就是药厂西路260号三单元401室。
四十岁那年,丈夫意外猝死,又过了两年,她就把房子给卖了。
当时卖房她全权委托给了兴业地产中介,除了签订合同以外,全程委托。
买房人正是程星北。
闻歆看着这些资料,忽然觉得那些字都花了,像是从纸面上飞了出来一样,朝她横冲直撞而来。
她勉力闭了闭眼,摇摇头,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这么说,那个程星北在这件事里从头至尾都是躺枪?”一名同事不可置信道。
黄岩无奈点头:“我怀疑,恐怕他真的是躺枪。”
“那也太倒霉了……”
“那我们现在开始排查张顺花的社会关系!”
距离张顺花遇害只过去了不到三十六个小时,还处于破案的黄金期。
因为意外得到了一个线索,所有人都干劲十足,立刻分头开始去走访。
闻歆坐在原地,手紧紧地攥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黑纸白字,是一个人的一生。
她的眼眶红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